我們連忙站起離開審訊室,警員帶著我們來到隊長辦公室,玻璃窗已經裂開,人頭剛好掉在蘇雅馨的辦公桌上。
人頭的脖頸似乎承受過360度的轉動徹底扭曲,臉龐和之前死者發現的一般,滿是密集的傷痕,五官都在淌血,更可怕的是,眼窩裏那兩個漆黑的空洞正在注視著我們!
看到此幕,雅馨也是微微哆嗦了起來,臉色慘白。
我腦袋頓時也跟著有點暈眩,可我不能害怕,很快就來到那人頭旁,看到那張完全扭曲腐爛的臉不斷流血,弄得桌子上的電腦和文件都有,之後蘇雅馨估計在這裏工作都會有心理陰影。
我拿起手機,通知法醫隊過來。
這回隻有謝楚楚過來,估計黃麗玲還在忙別的,當她帶著人看到那人頭的時候,連忙用物證袋帶走,她說:“有了這個頭,屍體就完整了,我一定要找到什麼線索!”
“有勞了,仔細點!”我吩咐道。
蘇雅馨很快平靜下來也叮囑道:“謝楚楚,屍檢報告明天交給我!”
“好!”謝楚楚回答完畢立馬帶著法醫隊的人離開。
我們檢查了一番窗戶的外麵,發現好像沒什麼動靜,但按照人頭飛進來的軌跡,我想剛才外麵一定有人!
難道是他把人頭扔進來的?
我讓人馬上去排查監控,自己和蘇雅馨也親自過去,當我們看到那監控的畫麵之後,頓時有點懵逼。
監控畫麵在人頭飛進來之前有那麼一瞬間竟然是黑屏的,等那畫麵再次出現後,隻見人頭破窗而入,接著就扔到了辦公桌上!
“可惡這一定是凶手故意對警方的挑釁!”蘇雅馨怒氣衝衝的罵道,臉色漲紅。
“我看不止,這種程度的挑釁也太可怕了吧!”我看著還沒擦幹的血跡說道。
片刻後,我回到審訊室繼續問赤香鬆:“跟我們說!昨天黃昏6點,你在哪裏?在做什麼?”說話的過程中我發動靈光之瞳,觀察她的微表情,誰知道這家夥反應很正常,完全沒有破綻。
“哦!”赤香鬆隻是回答了一個字,我還以為她沒有準備好,又換了一個話題道:“你之前是在富明市精神病院的?”
靈光之瞳是我們家傳的一種秘學,經過一些中藥浸泡加上特殊訓練,可以洞悉所有人一切的謊言,另外還能有極好的夜視能力,甚至成為我催眠人的法寶。
誰知道對方竟然又哦了一聲,用同樣的方式回答。
我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此刻蘇雅馨也打開了話匣:“你認識這個男人嗎?”
說著蘇雅馨拿出了那混子的照片,赤香鬆抬頭看了一下那照片,竟然又回答了一個哦字,這讓我們太驚訝了,感情這家夥不會是別人說什麼她都隻會這樣回答吧?
我看她一副迷迷糊糊的反應,眼神空洞,就仿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
她整個過程都除了迷茫就是冷靜,臉上的每一處肌肉都沒有絲毫動靜,仿佛說什麼,她都不緊張,蘇雅馨隻好苦笑了一下對我說:“這家夥腦袋很有問題,要不直接送回去精神病院得了,即便是她真的殺人了,我們也有法律保護,這種人應該一輩子在精神病院度過。”
赤香鬆竟然又哦了一聲,讓我都感覺到特別無語,其實我當時想打開共體術看看她的情況,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感覺沒這個必要,共體術是催眠術的一種,意思就是催眠對方然後讓這個人回憶起一些忘記了的事情再說出來給我們聽。
我站起來和蘇雅馨離開了審訊室,雖然我們後來確定那些傷痕是赤香鬆抓的,但由於她的精神病情況,我們很快就把她送回到精神病院了。
這個案子蘇雅馨想如此結束,但我總是感覺好像還沒完結的一樣。
女瘋子被送回去之後,第二天晚上在富明市公安局附近的京珠小區,出現了火警,我們和消防隊的人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
這座小區是最近本市新公布沒多久的,到處綠樹成蔭,風景宜人,由於住戶還不是很多,在漆黑深邃的晚上,顯得有點死寂和冷清。
看著5幢樓頂的803單位起火,消防隊的人開始灌救。
我們上了警戒線讓附近的居民不要靠近起火的單位,誰知道在大火還在灌救的時候,一個男人突然從外麵回來並且大喊了起來:“我老婆還在樓上,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