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十一點,唐仁和黃青衣一起在高速路口收費站外成功接到了洪道陵一行,來的可不止洪道陵一人,還有陳書文和墨香竹,唐仁看到三人,那自然是熱情至極,跟洪道陵和陳書文兩人分別擁抱了一下,連跟墨香竹也都輕輕抱了抱。
唐仁和洪道陵三人認識的時間不長,所接觸的時間更短,但四個人之間的感情卻頗為深厚,這是一種心裏上的感覺,四個人的隻接觸了兩次,可兩次都是救命之恩,第一次是唐仁救了三人,第二次是三人救了唐仁,這樣的情感,比之那些相交了十幾年的酒肉朋友要深得多得多!
實打實的生死之交!
“嗬嗬,你們的陣仗可真夠大的。”洪道陵看了眼黃青衣,再看看那整齊停放一排的清一色黑色奔馳轎車以及數十個黑色西裝的大漢,笑了起來。
黃青衣也輕笑了一聲:“讓洪大哥見笑了,現在的境況你也知道,我出門就是不想帶人也非帶不可,不然家裏人根本不放心。”
“也對,現在你可是黃家的主心骨,這個時候可不能出任何意外。”洪道陵點點頭。
黃青衣淺笑,笑的端莊優雅大方迷人:“青衣哪有那麼金貴,都是家裏人小題大做罷了,倒是不如洪大哥灑脫,出來跟遊玩一般,輕車簡從。”
“不灑脫,你我其實都是一種人,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對於我來說,有用的人不在多,一兩個就夠了,隻不過他們藏在暗處,我們看不到罷了。”洪道陵落落大方的說道,這可是把底都透露給黃青衣了,這是一種誠意,也是一種信任,讓人異常舒服。
聊了幾句,一行人就分別上車,本來唐仁是想著上洪道陵三人的車,可以跟他們好好敘敘舊,但洪道陵卻是笑言拒絕了:“這可不行,不能大哥一來就把你們小兩口強行分開了,到時候弟妹怪罪起來,我可受不住,先去酒店吧,到酒店我們再好好聚聚。”
被這麼一說,唐仁也是無奈苦笑,但也沒強求什麼,還是上了黃青衣的車,正好,他也有些話要問黃青衣。
車隊緩緩行駛,唐仁和黃青衣坐在車廂內,唐仁一直都很奇怪,從他跟黃青衣說洪道陵要來,到現在親眼見到洪道陵如約而至,黃青衣都沒有便顯出絲毫的意外與驚訝,她仿佛早就知道洪道陵會來中海一般。
唐仁禁不住好奇問道:“黃青衣,你對洪道陵的舉動就一點也不驚奇?不想知道他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黃青衣款款一笑,媚眼如絲的掃了唐仁一眼,像是在勾引唐仁一般,好在唐仁早就對黃青衣有種免疫能力,沒被這娘們勾得春心蕩漾。
“有什麼好奇怪的?我知道他為什麼要來,我也知道他一定會來。”黃青衣笑道。
唐仁就更加奇怪了,道:“怎麼說?”
“很簡單,杜家不可能看著我們黃家大勢將起,在我們黃家後援接二連三形勢愈發強勁的時候,杜家不可能坐以待斃,更不可能什麼都不做。”黃青衣緩緩說道:“杜家也有所動作了,而第一個拉攏的,就是洪道陵的死對頭,北天社!”
“北天社?”唐仁的臉色一變,他知道天社分割,割據南北而自立,洪道陵所在的天社為南天社,以長江以南為大本營,而北天社則是長江以北,南北兩門隔江對立,這些年都是糾紛不斷,堪稱死敵。
“你想想,既然北天社都跟杜家達成了聯盟意向,那麼洪道陵所在的南天社怎麼還能閑得住呢?要知道青社一直都是南方的地頭蛇,實力分散在整個南方大部分地區,若是黃家被杜家打垮,到時候北天社借助著杜家這根紐帶,會形成一種什麼樣的情況?南北都有北天社的勢力,那麼南天社變成了什麼?最終逃不過被蠶食的下場。”
黃青衣說道:“你說,洪道陵怎麼還能坐得住?他就算對青社的內鬥沒有任何興趣,但他絕對不可能看著北天社把手探進來,這些年,南北天社一直爭分不止,誰都想一統天社,隻不過一直都沒找到一個好時機,而這次的青社內戰,或許就會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不會放過。”
頓了頓,黃青衣繼續解釋給唐仁聽:“再說,洪道陵現在的處境也很微妙,正是在洪武天即將退任,他即將升任門主的時刻,洪道陵就更不允許北天社踏足南方的事情發生了,連苗頭都會想盡辦法的極力扼殺,否則對他在南天社的威信會有很大的損傷,也會讓那些元老對他失去信心,相當一門之主,膽識、魄力、智謀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