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黃公館內研究局勢排兵布陣的黃青衣並沒有囉嗦什麼,直接道:“今天是周六,周如龍酷愛養馬,在南郊有個馬場,每周六他都會去那裏騎馬,現在這個時間,他應該剛從馬場出來。”
唐仁二話不說,掛了電話直奔南郊而去,他相信,心中那股躁動與不安是來自穆妖妖,他同樣也知道穆妖妖所說的執行任務是因為何事,黃青衣曾說過拔除周如龍這根硬刺不用他們管,司空依依會解決,恰巧就在這樣的時候穆妖妖這支隱龍天才小隊趕到,其任務不言而喻。
黃家公館內,抓著電話的黃青衣深深凝著那雙嫵媚繡眉,半響後她忽然道:“小爺爺,你去南郊走一趟,我怕唐仁會出什麼意外。”
“小姐,這個時候切勿心亂,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我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保障你的安全。”老者輕聲說道。
“可唐仁那邊......我怕出現什麼意外,您知道周如龍的實力有多強。”黃青衣道。
“無妨,這件事情既然司空依依說了會辦妥,我們便放心就是,這不也正是測試司空依依誠意幾何的時機嗎?如果連周如龍都解決不了,那麼隻能證明司空依依並沒有拿出足夠的誠意來支持我們,很多事情,我們也該從長計議了。”老者說道:“至於唐仁的安全,這更無須擔心,司空依依比我們更不想讓他死,況且小姐別忘了,唐仁的身後,還站著一尊我們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身份的恐怖大佛。”
黃青衣沉凝了下去,默默不語,直到半響後,她才歎了一聲:“黃杜之戰的格局是否能有所改變,就看今晚一役了......”
......
中海市南郊,幾乎是出了市區,這裏本是一個荒落村莊,在前些年的時候被周如龍收購了下來,圈地種草,建成了一座占地上千畝的馬場,雖然不是很大,但卻也讓酷愛禦馬之術的周如龍歡喜不已,他平常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愛好,不貪財也不好色,除了對權勢的貪戀外,就是喜歡養幾匹來自世界各地品種珍貴的汗血寶馬。
今天是周六,即便是在杜黃開戰的這種關鍵時期,他仍然雷打不動的到馬場轉悠了一圈,待他返程時,已經是夜裏將近十一點了。
周如龍一向心高氣傲、自命不凡,對自身的強悍實力更是有著強大的信心,所以他很多時候出門基本都是輕車簡從,除了他自己外,僅僅帶著一個司機而已,今天也是如此,那種杜黃之戰四麵伏擊的緊張氛圍在他身上根本就體現不出來,因為他壓根就不認為黃四海那條老狐狸能有暗殺他的本錢。
車子在郊外的公路上四平八穩的一路行駛,這個路段人煙稀少相對荒涼,更別說時至半夜,就更加顯得寂靜了,唯有公路旁邊那一棟棟平地而起的高樓大廈,還能顯現出幾分大都市的味道來。
同一時間,在某棟高達十多層的公寓樓頂,六個人披著月色就地而坐,天台上寒風呼嘯,吹佛過他們的身軀,可他們卻一動未動,就像是感覺不到刺骨的寒風一般。
突然,一名腿前架著一台狙擊步槍的青年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道:“時間差不多了,目標人物19:10分進入馬場,以他以往的習慣來看,他每次在馬場待的時間大約在四小時左右,現在的時間是23:00,目標應該返程。”
坐在角落一身緊身勁裝的穆妖妖站起身,纖細雪白的手掌間翻飛著一把精巧飛刀,她冷冰冰的說道:“行動吧,按老規矩來,隊長製高點狙擊目標,我、鞭子、小刀三人近身襲殺,魔方和傻子兩人用熱武器一旁策應。”說著話,穆妖妖轉身第一個向樓道口走去。
她的後背,自然是被四雙惱怒的目光狠狠瞪著,打扮妖媚的女人咬牙切齒道:“小蹄子,老娘說過多少遍了?老娘不叫鞭子,下次再喊錯,別怪我發飆。”其他三人也是氣惱不已。
這幾個不含半點水平的外號,就是穆妖妖給她們私自起的,言簡意賅,隻因為他們一個喜歡玩鞭子,一個喜歡玩小刀,一個喜歡玩魔方,至於那個傻子,則是最無辜也是最委屈的一個,隻因為他喜歡拆卸火器,就被穆妖妖冠上了一個傻子的名號。
在穆妖妖的字典裏,槍是拿來殺人的,拆了又裝裝了又拆,能幹出如此無聊與不穩當事情的人,不是傻子是什麼?
這個小分隊裏,幾乎所有人都對穆妖妖有著很大的意見,唯獨那個名號得以幸存的隊長,還算得上是老懷大慰,雖然那個響亮的“狙神”名號快要漸漸被遺忘,可好歹還落下一個多少算上得了台麵的“隊長”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