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無良老頭的話,一個蹌踉,唐仁差點沒栽倒在地下,回頭怒視著滿臉猥-瑣的老頭,一想到老頭的話,心裏就是一陣惡寒,這特麼的能不能再不要臉一點,能不能再惡心一點?
唐仁氣的差點磨牙,要不是看這個老頭弱不禁風、風燭殘年,唐仁就直接衝上去把他按在地下一頓暴揍了,不過這想法也隻能在心中想想罷了,如果他真敢付諸行動,別說暴揍,以這老頭厚顏無恥的心性,那絕對是碰一下就倒,給你上演一出活生生沒道理可講的碰瓷勾當。
“小哥,別用那種眼神看著老夫嘛,雖然我從年輕是時候就風靡至今,即便老了也風骨徐徐,可對男人還是始終提不起興趣的。”老頭很熱絡的攬著腦門明顯三條黑線的唐仁。
根本不給唐仁發飆的機會,就道:“你不知道啊,小哥,這段時間老夫對你的想念堪稱相思,那叫一個日不思蜀夜不能寐。”
唐仁掙紮了兩下也沒能掙開老頭那枯瘦的手臂,也懶得去計較,毫不留情的揭穿道:“我看你是幾天沒開張,快要餓死了吧?”
一副被說穿心思模樣的老頭訕訕的笑了幾句,旋即趕緊義正言辭道:“這說的哪裏話?老夫豈是那種媚俗之人,想當年我縱豎天南地北何等風光,那也是響當當的輝煌人物,跺一跺腳王家屯都要震上三震,村長見了我都得賣上三分薄麵。”
唐仁連翻白眼,看著老頭兒吐沫四濺還在自我吹噓,一時半會兒根本就沒有閉嘴的趨勢,他連忙打斷道:“得得,你那些隻能在屯子裏欺行霸市、連鎮子都混不出去的光輝事跡就別說了,我承認您老人家深藏不露是個高人行了吧?趕緊別廢話,把你店裏最好的藥材都拿出來。”
“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心氣浮躁。”老頭意猶未盡的歎了口氣,旋即毫無征兆的收起了臉上那種一層不變的猥-瑣神情,打量了一下唐仁,微微皺眉,語氣難得的嚴肅:“你氣血虧空的很厲害,半月前曆一大劫,能撿回這條小命,真是個不大不小的奇跡了。”
聞言,唐仁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眼神銳利的盯著老頭,沉聲道:“你怎麼知道這些?你調查過我?你是誰?”
老頭卻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又露出了那種招牌式的猥-瑣表情:“你別忘了老夫還有個算命占卦的兼職,你真以為老夫是江湖騙子浪得虛名?這樣的事情隨意掐指一算便能知曉,再加上你臉色蒼白,瞳孔看似有神實則渙散難凝,顯然是氣血不足的跡象。”
這下倒是把唐仁震住了,他神情接連變了幾變,打心眼裏說實話,他從沒小看過眼前這個處處透漏著古怪的老頭,否則也不會隔三差五的就往這裏跑了,買上好的藥材是一個方麵,但誰又敢說他並不是對這個老頭產生了濃重的好奇心,想來窺探一二呢?
他現在還記得,老頭曾送過他一卦,說他近日內必有血光之災,他開始還不以為然,可結果呢?那可是真真正正的血光之災,差點就丟了小命。此刻回頭一想,老頭說的話並非空穴來風,如果不是誤打誤撞的巧合,那這老頭當真是一個大隱於市的高人也說不定!
“老頭,既然你這麼厲害,再給我看看唄?”唐仁佯裝隨意的問道,本就沒有輕視心的他,對老頭是更加高看了幾眼。
誰知老頭根本就不買賬,翻了個白眼道:“就你這樣的命格,誰敢亂算?透漏這種天機是要遭天譴的。”老頭搖搖頭,自顧自的走進了藥店的後廂,不多時就拿出了一個木盒走出,邊說道:“反正你的命運多舛、坎坷不盡,是老夫有生之年所見過最離奇的命格,好自為之吧。”
唐仁暗自把這句話記在心中,臉上卻是不以為然的撇撇嘴道:“這是不是你們那一行慣用的坑人手段?接下來是不是就要說我這有一塊去災避難的良品美玉護身符,忍痛割愛便宜點讓給你,就當是結個善緣積個善德?”
老頭道貌岸然的慍怒道:“那種拙劣的手段老夫三十年前就已經不用了,老夫大道處成、窺到玄機一角,靠的是實力吃飯,借蒼天運勢算盡人間是非。”剛才還一副仙風道骨模樣的老頭忽然搖身一變,市儈的緊,笑道:“這些藥丸和剛才那一卦,加起來一共八十八萬,念在熟人的份上,老夫給你打個9.99折,一共八十七萬九千九百多,四舍五入,還是八十八萬,概不還價。”
“啥?”唐仁嚇的差點沒把剛接到手中的木盒丟到地下,惱怒的瞪著老頭:“你大爺的,這破東西就要八十八萬?你怎麼不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