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個唐仁還真會蹬鼻子上臉,這麼快就求到我們頭上來了。”唯一的女性朱芝芝一臉玩味的說道,雖然他們在上次與唐仁的酒局上一個個都把話說得盡善盡美,可要說這些人心裏沒點心高氣傲是不可能的,拋開趙克峰和天都那位大小姐的麵子不說,唐仁真入不了他們的法眼。
“嗬,連一個小小的王家都收拾不了,我真不覺得他有什麼本事去跟杜北辰掰腕子,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聽說前幾天差點都死在了王利那個二流貨色手中。”顧傑嗤笑的搖了搖頭,道:“想讓我正眼看他,把他當成有利可圖的夥伴,起碼得先拿出讓我刮目相看的本事來,就目前的情形,我很不看好。”
聽著這兩人的話,周雄的臉上沒什麼反應,微微一笑,轉頭看向還沒說話的餘建,問道:“你呢?也和他們一樣的看法?”
餘建無所謂的聳聳肩,不以為然道:“該給的態度我們早就給出去了,這也算是給足了天都那位大小姐的麵子,誰都知道無利不起早,我們這些個人雖然都是頑主,可就算玩,那也是跟同一個台麵的人玩,實話實說,不是瞧不起唐仁,目前的他還真沒什麼能讓我們瞧上眼的,不可能讓我們再去付出。”
周雄點點頭,最後看向了一直沒開口的李鴻翔,在這幾個人裏麵,李鴻翔的眼界是最開闊的,腦子也是轉的最快的,李鴻翔風輕雲淡的開口了:“我們在看唐仁的表現,唐仁何嚐又不是在對我們冷眼旁觀?你們以為他真的不諳世事,傻頭巴腦的被你們幾句場麵話就唬住了?”
李鴻翔搖搖頭說道:“就算我們真把他當朋友,他也未必會把我們當朋友呢,我從來沒小瞧過唐仁這個人,否則他不可能崛起的這麼快,不可能被黃青衣看上,成為攥在手裏的一張王牌,更不可能讓遠在天都的那位大小姐如此重視與上心。”
“連杜北辰都不敢輕易動他,你們憑什麼去小瞧他?”李鴻翔不屑的道了聲,旋即又道:“再說,唐仁能不能收拾王家,現在蓋棺定論還為時過早吧?你們可別忘了,唐仁這次與王家的博弈,完全是憑借著自身的能量,沒借靠任何外力,連黃青衣的援手都被拒之門外,我想問問在座的幾位,你們若是不靠著家族能量,能去針對一個勉強算是聯姻的王家嗎?王家就算在中海地頭上談不上一線,至少也算得上二線吧?幾位大佬和坐擁百億企業,不是空口白話。”
一席話,說的朱芝芝、顧傑、餘建三人都有些無從反駁,隻能心服口不服的冷哼了一聲。
聞言,周雄笑了起來,說道:“要說我們這些人裏麵,狗頭軍師這個名號鴻翔是當仁不讓,鴻翔說的沒錯,別小看了唐仁,你們瞧不上他,他還不一定把你們放在心上呢,想必你們都調查過他的過去,如果他真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早就死了幾百次了。”
頓了頓,周雄又道:“你們想過沒有?這個電話他完全沒必要打到我這裏,隻要他跟趙克峰知會一聲,我相信現在趙克峰的電話已經打到我家老頭子那去了,會由老頭子親自出麵擺平,可他為什麼偏偏舍近求遠呢?他這何嚐不是在對我的一個試探啊。”
周雄笑著搖頭道:“想和唐仁做朋友,光靠著嘴巴上的搖旗呐喊沒有半點用處,他需要看到我們的誠意,就看我們給他一份怎樣的答卷了。”
“真是一個沒有自知之明不知輕重的家夥,他就不怕惹惱我們?”朱芝芝譏諷的說道。
“他還真不怕,像他那種敢拿命出來搏的人,不會在乎一群言不由衷心口不一的朋友。”李鴻翔看著幾人道:“別忘了,他真正的靠山不是我們,而是天都的那位,他何須對我們搖尾求憐?”
周雄環視幾人,淡淡說道:“我不管你們心裏怎麼想,反正這件事情我是不能視而不見了,這份誠意,我必須給。”說罷,他拿起一旁的外套,向門外走去,李鴻翔猶豫了一秒鍾,也站起身跟了出去,不忘道:“你們三個繼續喝茶,我和狗熊先去探探情況,如果需要擰成一股繩,我希望你們不要保留,這是唐仁的第一次請求,恐怕也會是唯一一次,斷了唐仁這條線,就相當於斷了天都那條線,孰輕孰重自己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