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到你手中?這跟避群狼助惡虎有什麼區別?”唐仁撇撇嘴說道。
“我在你眼中真的就這麼惡毒?”黃青衣問道。
唐仁沒絲毫負擔的說道:“沒有最惡毒隻有更惡毒。”
“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沒有我及時出手,我看現在就要想著給你包多少錢白包了。”黃青衣氣道。
“好,說不過你,算你有良心可以了吧?”唐仁理虧的說道。
“這還算句人話。”黃青衣道。
“我指的不是你去救我,是我死了你還會想著給我包白包。”一句話,氣得黃青衣差點忍不住暴打唐仁一頓,她第一次發現這家夥這麼貧嘴,一副欠欠的樣子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唐仁,你很放肆啊,是不是覺得吃定我黃青衣了?”黃青衣那雙明月般動人的眸子微微眯起,猶如一彎月牙。
“對你來說,我要幫你做的事情還多著呢,我死了你的計劃豈不是全泡湯了?你肯定舍不得我死啊,救我一次理所當然嘛。”唐仁理直氣壯道。
“事情看得很透徹啊,你是在拿你的小命挑戰我的脾氣嗎?”黃青衣微微湊過臉龐,醉人的清香飄入唐仁的鼻中,黃青衣緩緩道:“知不知道女人生氣的時候很可怕?要不要試試?”
唐仁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撥浪鼓般的搖搖頭,訕笑道:“開玩笑的,誰讓你每次都是盛氣淩人,咱們是合作關係要地位平等嘛。”
“別貧了,這次你很魯莽,我不得不提醒你,逞匹夫之勇的人永遠都隻是一個匹夫,古有項羽、後有呂布,你想效仿誰?”黃青衣問道。
“我也沒想到王利還有這種頭腦,更想不到他們會設局等我跳入。”唐仁輕聲道。
“哼,夜郎自大,小瞧任何對手都最為致命,別忘了王家可不單單是王家,背後還有花田組,甚至百地家!”黃青衣淡淡道。
“你早就知道了?”唐仁訝然。
“在中海,我想知道的事情沒有幾件是不能知道的。”黃青衣頓了頓,繼續道:“我知道你心裏怎麼想的,立功心切,想在那些公子哥麵前證明自己,好為自己獲得更多讓人重視的資本與分量,這點沒錯,但凡事不得急功近利,扳倒一個區區王家並不難。”
“可我隻能靠我自己的力量,再借力,水分就太足了,達不到我想要的效果。”唐仁道。
“這也是我很欣賞你的一點,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又該如何去做。”黃青衣道。
唐仁忽然想到了什麼,神色一緊,問道:“我身上的東西呢?”
“你指的是你帶出來的那瓶藥液?你真以為王家和花田組之間的貓膩會在那個製藥廠?太天真,那瓶藥液隻是普通的研製品,並無什麼特殊。”黃青衣冷笑了一聲說道。
“你的意思就是說,我這次的小命差點點白搭進去了?”唐仁有些喪氣的說道。
“不然你以為?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是蠢貨,就你一個人聰明?愚昧!”黃青衣不客氣的訓斥道。
唐仁啞口無言,隻得忍氣吞聲,黃青衣站起身道:“好了,你安心在這裏養傷吧,會有人來照顧你的,你母親那邊已經讓你朋友去知會了,你不用擔心。”
“你這次救我是不是想讓別人知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分量,好坐實我跟你的關係?讓別人去相信我們是真的情侶?”唐仁冷不丁的問道。
黃青衣頓了頓,道:“這很重要嗎?你活著不是比什麼都強?至於這裏麵所能讓人猜想的原因,隻是一個必然的聯想而已,對你對我都沒什麼壞處,我們可是同一戰線的盟友。”
“我隻是隨口問問而已。”唐仁點頭道。黃青衣開門走了出去,留下唐仁一人望著雕紋天花板發呆,不管怎麼說,黃青衣救了他的性命是真,這個女人貌似也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不靠譜,至少在他危在旦夕的時候,隻有這個女人會出手相救。
嗅著殘留在房間的香味,唐仁難免心神一蕩,腦中閃過黃青衣勾魂奪魄的一顰一笑,撇撇嘴呢喃道:“長得那麼好看幹嘛啊?除了是個禍害還是一個禍害,又不能當飯吃。”
語氣中好像有某種吃不到提子說提子酸的耐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