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分區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二叔三叔他們中午安排的出院接風宴都沒趕上吃,隻好推遲到了晚上。
坐在奔馳車裏,唐仁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事情越來越複雜,也越來越嚴重,當然,這都是他們的猜測,真正的實情,他們一點都不知道。
“如果真跟我們猜的那樣,我非把那些島國人的骨頭一塊塊拆下來填土不可,狗日的。”脾氣普片很好的李逸風也處於怒火中燒的氣頭上。
“不管是不是那樣,我們和王家和花田組之間的仇恨是化不開的,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這件事情必須一摸到底。”唐仁說道。
“對了,這段時間你也小心點,鬼知道花田組在上次栽了那麼大的跟頭後還會不會有什麼更加凶狠的後手。”李逸風提醒了一句。
唐仁冷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攔是攔不住,就怕他們不來,希望接下來會是一些有點本事的人,不然怎麼能讓花田組感到真正的肉痛?敢派出真正的高手來殺我,我就要讓他們心痛滴血。”
在市區裏隨便找了個路邊小飯店兩人對付了一頓,下午也沒什麼事要幹,至於學校,今天就懶得去了,兩人商量了一下,正想找個什麼地方消遣會兒,突然就接到了三嬸劉玉梅的電話。
聽了劉玉梅的一通敘述後,唐仁禁不住拍了拍腦門,就得出了簡單六個字的結論:邱淑宜闖禍了!
萬興廣場在中海市來說都是一個非常有名的購物廣場,一棟極其抽象有標誌性的建築,這裏幾乎囊括了所有普通老百姓想要買到的東西,從接地氣的普通品牌,再到高大上的奢侈品牌,這裏應有盡有,衣食住行樣樣不缺。
當然,這裏的熱鬧程度也可想而知,可謂是人頭攢動,但唐仁可沒工夫去欣賞這裏的人生百態眾生相,他根據三嬸所說的地址,和李逸風兩人直接乘坐電梯直奔第九層的奢侈品專區。
範哲思、阿瑪尼、路易登威、普拉達、夏奈爾,國際上最奢侈的品牌在這個樓層裏都能找到。
這個樓層明顯安靜了許多,人也少了很多,走出電梯的唐仁左顧右望,甚至都不用去刻意尋找,就看到了在一家夏奈爾專賣店的門口有一道與這裏格調完全不符合的風景線。
隻見邱淑宜一改在唐仁麵前的小綿羊姿態,正插著腰和一名看上去非富即貴的婦人罵街呢。
“喂,我說阿姨,我看你年紀都不小了,在這裏抽什麼瘋呢?更年期到了吧?跟我槍這個齊腚小短裙,你也真有意思,就不怕墜出來的肥肉把人惡心死。”大老遠就能聽到邱淑宜那字字見血的罵語。
“小賤人,你說什麼?嘴巴放幹淨一點,信不信我讓人撕了你的嘴。”那貴婦氣得鼻孔差點沒冒煙,她看上去四五十歲的樣子,因為常年保養的好,打扮也得體,所以看上去還是風韻猶存頗有韻味,她一身的行頭也是貴氣逼人價格不菲,別的不說,就說那單肩包就是普拉達春季最新款,估計還得帶個限量二字,少說也要小幾十萬才下的來,脖子上的那枚瑪瑙翡翠項鏈就更別提了,價值連城。
這樣的人一看就知道來頭不小,出門就像是個移動的金庫一樣隨身行頭上百萬,可想而知。
看兩人的樣子,似乎已經站在這裏罵了不短的時間,仍舊沒有分出個高低勝負,這女人啊,有時候就是十分不能讓人理解,攀比心之強令人發指,一點小小的矛盾也要寸步不讓,能罵上幾個小時也不嫌累。
幾名商場的工作人員站在一邊也是幹著急,一個小姑娘的臉頰上還有個清晰的掌印,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剛才勸解時惹惱了哪一方被殃及池魚了,而劉玉梅也是一臉的心焦,她怎麼說也算是見過不少富人貴人了,一眼就能看出眼前那個婦人不是普通老百姓,看到事態越鬧越大,她心中也沒了主意,本來還會勸勸邱淑宜,可她顯然低估了邱淑宜的好勝心和不吃虧的個性。
“老媽子,你說誰小賤人呢?我就算是個小賤人又怎麼了?起碼我還年輕啊,我皮膚好,我身材好,我長得漂亮啊,你在我麵前是不是感到自卑了?你是不是嫉妒了?還想跟老娘搶東西,滾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那人老珠黃的樣子吧,拉拉皮隆隆胸再出來賣騷。”邱淑宜的戰力值驚人並非浪得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