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唐仁沉聲一喝,嚴厲的眼神盯著章毅然,那裏麵的不可抗拒讓得章毅然心中微突,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上了嘴,唐仁接過李逸風遞來的紙巾,擦拭著臉上的紅酒,緩了緩神情,直視白炫殃道:“別跟我朋友一般見識,你就當他童言無忌,這個羞辱我忍了,這個謙我也算是道了,扯平。”
“一次算是不明事理可以原諒,但屢教不改就不可原諒了,唐仁,今天要是讓他大搖大擺的下了這艘遊輪,明天還不得有人說我白炫殃無能?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被一個二世主多次出言羞辱?”白炫殃凝著眼睛說道,對唐仁剛才的出手迅疾也感到微微訝異,竟能從他的突然出擊中救下章毅然。
“白炫殃,今天晚上你想要的麵子裏子都得到了,就沒必要這麼咄咄逼人了吧?”唐仁一邊擦拭臉上的酒水,一邊說道。
“你認為在這艘遊輪上,你有跟我談論條件的資格嗎?”白炫殃展露出了他的鋒芒,本來就沒打算輕易放過唐仁的他,現在抓到了章毅然這個愣頭青的魯莽源頭,自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了。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就當是給我一個麵子。”趙克峰沉著臉說道。
白炫殃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旋即微微一笑:“既然趙大少都開口了,我白炫殃當然不能不給這個麵子,但若是就這樣輕易放過了那小子,我的臉上也不好看,不如這樣吧,我們來玩一把,贏了,我讓人送你們安全上岸,輸了……”白炫殃指了指章毅然:“把他兩條腿留下,如何?”
聞言,唐仁一行幾人的臉色皆是驟變,唐仁凝著眉頭說:“這不切實際,他能跟著我上船,我就一定能把他完好無損的帶下船,白大少,你心裏應該很清楚,這樣的結果在今晚不可能出現,隻要我不同意,這艘船上沒人能留下他的雙腿!”
這可以算得上是唐仁在今晚唯一一次與白炫殃正麵叫板的話讓得白炫殃的神色微微一斂,他目光淩厲的注視著唐仁,半響後,才道:“這樣的話就很難辦了。”
“這樣了,贏了你送我們上岸,輸了我自己跳下遊輪遊回岸上,但你必須把他們幾個安全送到岸上,如何?”唐仁語氣鏗鏘的說道,他知道,不管事情怎麼發展,白炫殃針對的始終隻是他一個人而已,所以最終目的隻是為了讓他難堪罷了,他相信這樣的條件白炫殃會答應。
果不其然,白炫殃沉凝了幾秒鍾,就重新露出笑臉:“唐仁果然是唐仁,有情有義啊,可以,我答應你。”
“那麼就開始吧,玩什麼你來定。”唐仁擺手製止了想要說什麼的李逸風、章毅然、王小帥等人,他也沒讓白炫殃作保證不食言之類的無聊事情,他相信白炫殃這樣高傲到骨子裏的人能做到言出必踐,還不屑於去出爾反爾。
“既然要玩,那就玩大家都熟悉的吧,撲克牌總會?同花順、二十一點,隨你挑。”白炫殃打了個響指,立馬就有人送來一副未拆封的撲克牌。
唐仁拿過托盤中的撲克牌拆封,說道:“我看也別那麼麻煩了,各抽一張,誰的點大誰勝,如何?”
“純拚運氣?”白炫殃玩味的看著唐仁:“我的運氣一向不錯。”
“很不巧,我的運氣也一向不錯。”唐仁淡然說道,白炫殃搖搖頭道:“這樣玩的話似乎並沒有什麼意思,不如這樣,天女散花,把一副牌拋到空中,憑本事去搶,誰拿到最大的牌,誰就是贏家。”
唐仁的眉頭一凝,這白炫殃顯然是不願意這麼輕易放過他了,當即他也沒多想:“如你所願!”
“唐仁,你這就應戰了?有沒有把握?我們可不打沒把握的仗啊,別被那家夥激到了。”章毅然拽著唐仁的胳膊擔憂道。
“是啊,唐仁,什麼天女散花啊,那家夥指定沒安好心,你可得留個心眼。”王小帥也是焦慮的勸到。
隻有李逸風和趙克峰兩人沒多說什麼,隻是重重拍了拍唐仁的肩膀,有些事情他們心裏都非常清楚,過程根本不重要,因為結局已經是注定的!無論過程怎麼變,結局始終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