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無疑像是一劑最有力度的興奮劑,紛紛粘了上來,就在她們恨不得就去做點什麼時,包間門忽然被敲響。
緊接著,門被推開,一名麵孔粗狂的中年男子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本就因為被打擾雅興而有些不悅的王利看到來人,更是氣得暴跳如雷,操起桌上還剩半瓶酒水、價值至少在小一萬的紅酒就對男子砸了過去。
“砰!”男子不閃不躲,紅酒瓶和他的腦袋來了記結實的碰撞,紅酒瓶粉碎,而男子的額頭也裂開了一道口子,但男子臉上仍舊看不到太多表情,步伐也隻是微微一頓,從兜裏掏出一塊手帕慢慢擦拭著臉上的玻璃碎片與傷口中溢出來的血水,就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你還有膽子出現在我麵前?你們這群廢物,老子早就說過,你們就是一群豬,除了會誇誇其談外一無是處。”王利臉色猙獰的罵道。
“王公子,瓶子砸到了我的腦袋上也見了紅,心中有些氣是不是消了些?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了?”男子語氣沉冷的說道,不卑不亢。
“和我談?就憑你?你隻不過是花田大阪的一條狗而已,有什麼資格跟我坐下來對話?”王利十分不屑的看著這個自稱為花田大阪最忠誠獵犬的男人,除了給人帶來一種陰沉的氣息外,王利還真沒發現他有什麼過人之處。
“憑身份的話,我和王大少自然不在一個台麵,但我和王大少卻有一個同樣的仇人,在這一點上,我敢保證,我對他的殺意一點都不比王公子對他的殺意淺,你隻不過是想殺他才區區不到幾天時間,我卻是足足想了半年之久,哦,不對,確確的說,是五個月零七天。”項天強眼中噴發出並沒有刻意去掩飾的仇恨,讓人心驚膽寒。
王利臉上閃過一抹詫異,凝眉打量了這個他連名字都懶得去記住的男子,半響後,才對身邊的那些女人擺擺手道:“你們先出去。”
等包間內隻剩下兩人後,項天強才站到了王利的身前,他並沒有坐下,就那麼站著,王利淡漠的看著對方,沒有開口詢問的意思,似乎是在等著對方的解釋。
項天強冷冰冰的說道:“我不是島國人,我是一名夏國人,並且是土生土長的中海人。”
王利冷笑一聲說道:“我勸你最好講重點,我隻給你一分鍾的時間,如果你給出的理由不能讓我滿意,我保證你的下場會很難看。”
項天強也不氣怒,接著說道:“以前我也算是個能力不大不小的小勢力頭子,場子不多,三五家小型夜場,還有一個隱秘的地下拳場,不說日進金鬥,至少也能讓我衣食無憂紫醉金迷,但這一切,卻在一夜之間全都飛灰湮滅了,我的勢力被連根拔起,我也被逼得不得不離開中海,在追殺中,我幾經轉站,才逃到了島國。”
項天強的臉色冷得可怕,眼中凶光畢露:“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唐仁,從那時起,我每天一閉上眼睛,就在想著如何把唐仁碎屍萬段。”
“所以我說,我和王公子很相似,因為我們有同樣的仇家,唯一不同的就是王公子或許隻想殺了唐仁,而我要殺他全家!”項天強露出一絲獰笑,那笑容看得王利心中都有些發顫,這家夥絕對是個心狠手辣到喪心病狂的主。
“我憑什麼相信你?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花田大阪故意派來博取我信任,然後從中預謀著什麼壞水的奸細?”王利冷笑說道。
項天強眼神好不飄忽的看著王利,道:“王公子,你認為有這個可能嗎?花田大阪若頭是王家的合作夥伴,與王家的合作意向是由花田組組長親自下達的命令,我們是抱著絕對誠意來到夏國的,無論是從大局還是小局的角度來看,跟王家用計謀,都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頓了頓,項天強道:“況且,這裏是夏國。”
王利又凝視了項天強幾秒鍾,才忽然露出一個笑容,指了指身邊的沙發道:“坐。”項天強麵無表情的坐了下來。
王利歪著頭說道:“我相信你,因為你眼中的仇恨與怨毒和我如出一轍,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騙不了人,我也實在想不出你有什麼理由要用這樣的事情來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