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天海市內。
一棟豪華的別墅門口。
秦朝軍和母親徐桂芬被丈母娘陳香蘭給推出了家門。
緊跟著,陳香蘭指著秦朝軍的鼻子辱罵道:“秦朝軍,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當初你入贅到我們周家還給了你十萬塊錢,現在又來找事?”
秦朝軍扶起一旁摔倒的母親,雙眼通紅氣得渾身發抖。
但一想到父親的手術費,秦朝軍最後還是低著頭,乞求道:“丈母娘,這是我最後一次求您,我爸爸的手術費就隻差二十萬了。”
“這二十萬我們家真的拿不出來了,求求您就幫個忙吧!”
“我呸!”陳香蘭一口唾沫噴在了秦朝軍腦袋上。
然後指著秦朝軍和徐桂芬的鼻子罵道:“我看你們母子就沒一個是好東西,不知好歹!”
秦朝軍趴在地上,感覺到頭頂上傳來那股惡心的粘稠感,死死咬著牙冠,心如死灰。
三年了,自從當上周家的上門女婿,三年來,他每一天過的都是這樣的日子。
如今父親的手數錢沒辦法湊齊,陳香蘭更是當著自己的麵羞辱母親!
秦朝軍很想帶著母親一走了之,不受這窩囊氣,但他又辦不到。
周家當年花了十萬彩禮買他入贅,如今他若是走了,這錢就得父母還了。
想到重病住院的父親,尚且需要一大筆錢救命,秦朝軍隻能咬牙忍耐,苦苦哀求道:“丈母娘,我求您了,隻要二十萬,我一定還您。”
“我呸,秦朝軍,你要不要點臉?”陳香蘭又是一口唾沫吐在秦朝軍臉上。
不過還沒等秦朝軍發火,陳香蘭卻是忽然冷笑連連地說:“你想要這二十萬也不是不可以,你和你母親跪下,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是不能給你們。”
“你!”
秦朝軍氣得捏緊了拳頭,下嘴唇恨不得咬出血來。
但這錢是父親救命的錢,就在這一瞬間,秦朝軍就有了下跪的念頭。
“媽,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女子疑惑的聲音,秦朝軍聞聲臉上一喜。
回頭看去,來人正是自己的妻子,周家的大小姐,周月月。
看到周月月,秦朝軍張嘴就想開口,手臂卻是忽然被母親拉住。
“小軍,不要為難月月了,咱們家的事情,不好再麻煩周家!”徐桂芬說道:“而且月月的公司最近不是出了什麼麻煩嗎?”
張了張嘴,秦朝軍還沒來得及回答母親的話,身旁的周月月就問:“秦朝軍,是不是你爸的病情又惡化了?”
聞言,秦朝軍連忙點頭。
可還沒等他開口拜托周月月幫幫自己,秦朝軍就聽到陳香蘭吼道:“月月,你瘋了!”
下一秒,陳香蘭跑到了周月月身邊,拽住周月月的手說:“現在你公司裏麵都還差五百萬的資金周轉,你哪裏還拿得出二十萬來?”
這話陳香蘭並沒有瞞著秦朝軍和徐桂芬兩人。
聽到這話,秦朝軍也慢慢閉上了嘴巴,和自己的二十萬相比,周月月麵臨的困境似乎更難。
然而周月月卻是說道:“好了媽,你別說了,二十萬我還是能拿出來的。”
說著周月月便要將銀行卡遞給秦朝軍。
可這手才剛剛伸出來被陳香蘭給一把奪去。
“不行,絕對不能給!”陳香蘭拿著銀行卡,想護著寶貝一樣。
秦朝軍見狀,臉色一黑剛想說點什麼,卻聽到一旁母親開口:“算了小軍,你快進去吧,你爸的事情媽來想辦法,你就為難月月和親家母了。”
說完,徐桂芬也不等秦朝軍說些什麼,也不想讓兒子繼續為難,轉身就朝著大街上走去。
看到母親離開的背影,秦朝軍心裏難受得不行,一時間又自責又憋屈。
“廢物,還不趕緊滾?”陳香蘭不依不饒,繼續侮辱秦朝軍。
一旁的周月月看得著急,還沒張嘴,就看到秦朝軍抹了把眼淚,一聲不吭地離開了周家別墅。
雖說現在沒拿到錢給父親治病,但母親的住宿問題還需要解決。
秦朝軍放下心中的憋屈和憤怒,陪著母親在醫院周圍轉了好幾圈才找到賓館,然後將一些日用品置辦好,這才準備去陪著母親去醫院看一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