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還在國外留學,突然聽聞父母遇難的噩耗一度以為是有心之人的惡作劇,直到接到外公的電話。
他在第一時間趕了回來,參加完父母的喪禮便支撐起顧氏集團,隻是沒想到,某些人利欲熏心之下用喪心病狂來形容都算是客氣的。
聽了顧卿的話,洛詩雨皺眉,這不應該啊,她回想之前診脈的結果,又看看顧卿的麵色,道:“等待會兒下車我再細細診脈看過。”
顧卿點頭:“如此,就要麻煩你了。”
洛詩雨挑眉:“你相信我會醫術?”
顧卿點頭:“你不是那種無的放矢之人。”
洛詩雨被肯定,心裏很高興,麵上卻道:“你倒是膽大。”
顧卿搖頭:“兩年前若沒有你的出手相救,我早就成了一捧黃土。”
他說完,笑道:“或許,你已經不記得了,但救命之恩,沒齒不忘。”
洛詩雨詫異:“你記得?”
當初那人已經處於昏迷邊緣,血肉模糊,沒想到對方居然記住了自己。
“自是記得,”顧卿點頭,“當初我雖傷勢嚴重,但神誌還算清醒。”
洛詩雨回想這些日子每次見到對方的反應,不僅挑眉:“你是不是早就認出我來了?”
顧卿眨眨眼睛,猶豫片刻,還是全部交代了:“等我恢複的差不多便讓人尋找當初的恩人,但因為沒有直接證據將那些人繩之以法,為了不讓他們影響到你,就一直沒有找你當麵道謝。”
洛詩雨想到她那天在商場門口與對方第一次見麵的情形,又回想之前顧氏集團快刀斬亂麻解決完那些高層叔伯之後才正式出現,恍然,或許,處於對自己的保護。
心裏一陣暖流流過,原來,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有這麼一個人,一直記得自己的好,默默為自己考慮著想。
這也就能解釋對方明明是冷漠疏離的性子卻在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表現出與常人不同的熟稔,以及,想要交好的。。。。。。。隱忍和期待。
“能再次見到你,真的很高興。”洛詩雨麵帶微笑,對他的態度也愈發親近自然。
顧卿也很高興,“你不怪我現在才說出來就好。”
“你的處境,理解的,”洛詩雨說著,神情也有了幾分嚴肅,“按理說,當初我已經將你的情況控製下來,隻要好好休養就能恢複,怎麼會。。。。。。。”
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出來,但顧卿卻是聽得明白。
“你是說,我的腿,本不會這般?”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任誰在知道自己本可以做個健康的正常人卻因為某些原因被迫成為殘廢,心情都不會好。
“等待會兒我再重新看看。”洛詩雨沒有把話說死,一切,等她再確認過。
“辛苦你了,”顧卿雖然因為這個消息而憤怒,卻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他很快調整心情恢複平靜,轉而說起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