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平凡的生活,大結局20866字節(1 / 3)

鏡子的作用

墨映雪突然問俊豪怎麼沒來,說明我和墨映雪已經在火災現場待了很長的時間,正常情況下書房起火,俊豪第一時間是要衝過來看一看。

而且我和墨映雪發現這裏著火時,俊豪也站在外麵,但是他卻沒有來,這顯得很不正常。

我忍不住問:“他一直都沒有來?”

“沒有。他沒有出現。”

我徒地吸了一口涼氣,說:“快回去。”

我和墨映雪不在管燒著的大火,而是快步回到了住處,俊豪沒在,嘴伯也沒在。難道說他們兩個被隱藏在暗處的人綁架了?

暗處的人自然是指偷走鏡子的人,放火燒書房的人,而且暗處的人可能是一個人,也可能是多個人。

這讓我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越來越詭異。

沒有找到俊豪他們,我和墨映雪準備到趙家老宅的外麵找找,但走了幾步,我突然停了下來,說:“咱們先到花園看看。”

先到花園去看看的想法,是突然冒出來的,沒有任何提示,也沒有任何理由,完全是潛意識中的。

墨映雪沒有反對,跟著我很快來到了花園。

此時月亮並不明朗,但因為書房的火光衝天,也將大半個花園照的很清楚。

我們走過花園的小徑上,經過幹涸的池塘,繞過嶙峋的假山,很快就看到了花園中唯一的樓亭。

在看到樓亭的那一刹那,我頓時愣住了!

樓亭中有兩個人,雖然看不清楚他們的臉,但身形卻非常的熟悉,是嘴伯和俊豪。

他們並沒有被綁架,可是他們兩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正常來說書房被人縱火,他們應該去書房才對,我忙謹慎的看了看四周,也沒有發現別人,這說明他們兩個是自己來到了這裏的。

這讓我更加疑惑不解,他們想幹什麼?

墨映雪想要上前,我一把拉住他,小聲說:“別急,先看看。”

嘴伯坐在石凳上,挺直著身子,一動不動,俊豪正在用手摸著嘴伯的臉,動作十分的輕柔,像是還在說著什麼。

大概三四分鍾後,俊豪從石桌上拿起了一樣東西,在他將東西拿起的瞬間,那東西映出了火光。

這讓我徒地一怔,那是一麵鏡子,因為隻有鏡子才能映出火光。墨映雪明顯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他深深地吸了口氣。

看來我和墨映雪分析的不錯,在書桌上的痕跡確實是一麵鏡子留下的,可是那麵鏡子為什麼會在俊豪手中?

難道說先我們一步進入書房的人是俊豪?可是他是什麼時候去的?現在他要做什麼?

頃刻間,我腦中充滿了千百個疑問,彙集成了一個問題,俊豪到底是敵是友?

俊豪將鏡子在樓亭的每根柱子上比劃著,似乎在尋找什麼機關暗門,很快十幾分鍾過去了,俊豪已經從樓亭中走了出來,看了一會,然後又迅速的回到樓亭,他站到了石桌上,手中拿著鏡子,伸向樓亭的頂端。

樓亭的頂是傘形的,距離地麵有三米多高,即使登上石桌,普通人根本也不可能摸到樓亭的頂。俊豪自然也不例外。

但很快我就發現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俊豪先是點著腳尖試了試,然後半蹲下身子,猛然一躍,整個人就吊在了樓亭上,隻剩露出了下半身可以看到,他的腳離石桌最少也有一米多。

試想一個普通人原地跳高,能跳一米而且身體不做任何彎曲,這絕對不可能。所以我立刻斷定俊豪是會功夫的。

俊豪以前是邪教教主的養子,他會功夫也合情合理,但令我驚駭的是,俊豪為什麼要瞞著我們來到這裏,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說與邪教有關?

我又忙搖頭,俊豪是邪教的受害者,他不可能繼續為邪教賣命,而且他帶著癡傻的嘴伯來到這裏,又那樣輕撫嘴伯的臉龐,說明俊豪對嘴伯的感情是真的。

也正是想到了俊豪對嘴伯的感情是真摯的,所以我沒有衝出去,而是選擇繼續在暗中觀察,我倒要看看俊豪究竟要做什麼事情!

幾分鍾後,俊豪終於落了下來,從石桌上跳到地麵上,然後拉起嘴伯手,抬頭看著樓亭的頂。

幾乎是在刹那間,從樓亭的頂端,突然發出一束白亮的光,那道光是方形的,是鏡子發出來的,光先是照向了池塘,然後子池塘的上空發生了轉折,又照向假山,接著繼續發生轉折照向那三棵大樹……

很快那條光就按照圖紙上所標注的位置,在花園的上空形成了一幅圖案,那耀眼的白光在通過花卉區後,最終又回到了樓亭的頂端。

用白光圍成的地圖!這實在出乎我的想象,更令我無法想象的是,俊豪是如何知道那麵鏡子的作用的?

白色的光就在我們頭頂,將整個花園照的一片白亮,恍如白晝,這讓我和墨映雪不得不壓低身子藏起來。

俊豪拉著嘴伯走出樓亭,駐足看著樓亭,沒多久,從樓亭的頂端照下光來,整個樓亭都變成了白色。

令人驚奇的是並不是白光,而是變成了白色封閉的閣樓,同時在空中的白光瞬間消失。

從白光發出到消失差不多隻有一分鍾時間,但在這一分鍾發生的事情,卻令我驚駭無比。

難道這就是我們要尋找的“方舟”?答案是肯定的。因為地圖是墨映雪按照天書中的提示所畫成的。

根據小冊子裏最後一副插圖,在終點我們會找到墨映雪的父母。所以我想到的是,墨映雪的父母就在那個白色的“房子”裏。

但房子有門,俊豪已經走了上去,試圖將門打開,可是兩三分鍾過去了,那扇門卻紋絲不動。

我轉頭看向墨映雪,墨映雪因為興奮,不停的喘氣,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雙肩都在顫抖。

就在我考慮要不要走出去時,墨映雪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衝了出去。我想伸手去拉他卻為時已晚,所以我不得不從假山後麵走出去。

“俊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墨映雪大聲的質問。我們本來是尋找墨映雪的父母的,但俊豪卻瞞著墨映雪,任誰都會氣憤不已。

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墨映雪發怒。

俊豪一直在專注的開門,聽到墨映雪的質問才發現了我們,他猛的轉過身來,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至極。

俊豪的臉色在經過了好幾次變化之後,才說:“我也不想這樣。”

私心在俊豪發現我和墨映雪後他十分的尷尬和驚慌,雖然轉瞬即逝,但卻讓我確定俊豪並沒有要害我們的心,他不是窮凶極惡之徒。

總之他表現出來的神情給我的感覺,就像他說的那樣:他也不想這樣做,所以我很想聽聽他的解釋。

俊豪的解釋是這樣的,他是出於私心,他想和嘴伯一起離開這裏,回到他們的世界。

他們的世界,並不是我的世界,因為他知道和我來自不同的地方。這點我早就知道,所以當他講出來時我並沒有感到吃驚。

但關於那麵鏡子的回答,卻很讓我吃驚。那麵鏡子並不是如我和墨映雪想的那樣是俊豪從書房中取走的,而是嘴伯。

具體情況是這樣的:

我們來到趙家的老宅,第一時間先來到了花園,接著是嘴伯掀開那塊石板,之後嘴伯的言行就變得非常怪。這是整件事情發生的先後順序,要將嘴伯取走了鏡子,說的很清楚,不但要從事情的順序上講,還要從時間上說。

我們離開花園後,先是收拾出了三間房子,然後就是準備晚飯。

在收拾房間和準備晚飯的這段時間,嘴伯離開了大概十分鍾的時間,到倉庫找一些生活用品。但嘴伯回來時隻帶回一麵鏡子。

俊豪講到這裏時,我立刻明白嘴伯是在借口去倉庫的時間那段時間潛入到書房中的。

但還有很多問題我不想不明白,其中主要有兩個問題,一是,嘴伯是如何知道書房中的秘密的;二是俊豪又是怎麼知道用鏡子打開“地圖”方法的。

這兩個問題,俊豪先回答了我第二個問題,他是從嘴伯嘴中得知的,嘴伯變傻的當天,俊豪陪了嘴伯整整一個晚上,嘴伯在睡夢中,一直在夢囈。

嘴伯的夢囈內容斷斷續續,但非常明確的透露出了一個信息:樓亭,回家。

當時俊豪對這兩個詞彙到底蘊含著什麼意義,並不是很清楚,直到他在書房看到那把梳子之後,他想到了嘴伯曾經取回過一麵鏡子。

這時他才明白嘴伯所說的樓亭和回家意思,用鏡子可以通過樓亭回家。

再想到嘴伯說的那些瘋話:怎麼沒有你?這是為什麼?

話中的你自然是指俊豪,為什麼沒有俊豪有很多解釋,但俊豪認為嘴伯是在說,嘴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後,發現沒有俊豪。

嘴伯明明在這裏,但俊豪卻認為嘴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這讓我無法理解。

但世界上確實很多人的想法,是別人無法理解的,有時甚至連自己都會詫異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想法,或者舉動。而此時,俊豪就是這種情況。

“這麼說,書房中的火也是你放的?”墨映雪問。

俊豪點點頭,說:“是我放的,我隻是想轉移你們的注意力,然後帶嘴伯回到我們來的地方”

“既然你認為嘴伯和你來自不同的地方,而且嘴伯變傻後已經回到了他的世界,又為什麼認為可以帶嘴伯一起回去。”我問。

“我不知道,但我總要試一試各種可能。”俊豪黯然的說。

看著俊豪的表情,我立刻理解了俊豪的心情。他不在乎墨映雪,也不在乎我,他隻在乎嘴伯一個人,即使是一點理論根據都沒有的事情,為了能和嘴伯在一起,他都要去嚐試。

“可你為什麼要瞞著吳亮?你們是朋友。”

“不,他不是我們的朋友,他不是!”俊豪看著我,眼神中帶著怨恨。

我明白俊豪為什麼會說我們不是朋友,他根據的原因和我的一樣。我來自不同的地方,為了走出無盡的循環,達到每個人的唯一性,都對彼此下了殺手。

俊豪的死,嘴伯的死,都是讓我們對彼此產生了怨恨,這是我們的不幸,也是我們的悲哀。

所以我不想在這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轉而問:“現在,你想怎麼辦?”

“打開門,我們要回去,無論回到那裏,隻要能和嘴伯在一起都行。即使是死,我都不在乎。”

我歎了口氣,走到白色的房子麵前,門上有個把手,伸手去摸很有質感,並不是虛幻的。

我用力拉了拉,門一動不動,像是被鎖著一樣。

“也許需要一把鑰匙才能打開。”墨映雪說。

我徒地一怔,鑰匙?我現在不就有一把鑰匙嗎?

我之所以去找那把鑰匙,找到鑰匙後又沒有對任何人講,其實也是有著私心的。那把鑰匙是用來開月亮門的,月亮門又是可以通往其他世界的門,我本來想的是,在事情的結果非常極端糟糕的時候,我可以通過月亮門離開這裏,無論是通往何處,隻要離開。

但現在經過墨映雪這麼一說,我又產生了其它的想法,按照俊豪的想法,這裏的門可以讓我們回到各自來的地方,和月亮門豈不是有異曲同工之處?

我不由得將手伸進口袋,眼睛盯著門,在把手下麵確實有一個鎖孔。於是我將鑰匙掏了出來。

在我將鑰匙掏出後,俊豪和墨映雪同時表現出了吃驚的表情,特別是俊豪,他臉上的表情很明顯的透漏出了內心的想法:吳亮果然是個不可信任的家夥,自己帶著嘴伯離開,而將我遺棄在這裏的做法是正確的。

不過此時,我並沒有要向他們解釋意思,而且整件事我確實存有私心,我的解釋,無非就是要承認自己的自私。

事實雖然如此,但我不想承認。

我將鑰匙對著鎖眼插進去,屏住呼吸,然後輕輕地轉動。“哢”的一聲,鎖竟然真的被開了!

但也就在刹那間,我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甚至連任何想法都沒有產生的時候,白屋子頓時發出了刺眼的白光,在強光照射下,我滿眼都是白色,當視線逐漸恢複之後,眼前的一幕卻令我目瞪口呆。

白色的房子沒有了,隻有一個樓亭,我四下觀看,發現一切又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

“樓亭裏麵的石桌不見了!”墨映雪突然說道。

我忙看過去,果然樓亭裏麵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我忙走進樓亭,猛的一怔,地麵上多了一個洞。

無底洞地洞和石桌的大小相同,而且深不見底。

石桌去了哪裏?是憑空消失還是掉了到了洞裏,這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洞下麵有什麼。

我將一塊拳頭般大小的石塊丟進洞穴裏,然後等待石頭落地的聲音,可是過了很久,卻一點聲響也沒有!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有聲響的原因隻有兩個,一是石頭懸浮在了半空中沒有落地,一種是地洞不知道有多深,是無底洞。

我們三人繼續屏住呼吸,等著聽石頭落地的聲音,可是又過去兩分鍾,卻仍然聽不到任何聲音。

我感覺自己的手心在隱隱冒汗,同時想象這自己跳下去會有什麼後果,如果這裏真是通往回去的路,那墨映雪的父母在那裏?按照小冊子上的記載,我們會在終點見到墨映雪的父母才對!

突然“咕嚕”一聲響,立刻引起了我們的警覺。聲音不是來自地洞裏麵,而是我們身邊,就像是某個人發出來的。

“咕嚕……咕嚕……”

“啊!嘴伯……嘴伯……”俊豪突然大聲叫了起來。

我們立刻看向嘴伯,隻見嘴伯的喉結在不停的顫抖,像在費力的吞著口水,那駭人的咕嚕聲就是嘴伯發出的。而且嘴伯此時臉上已經沒有了癡傻的表情,已經被極度痛苦的表情所代替。

頃刻間我想到的是,嘴伯要恢複正常了,如果他變傻的原因是因為掀開了石板,那他此時醒過來的原因一定就是我們發現了地洞。

嘴伯痛苦的彎下身去,俊豪不停的給嘴伯捶背,臉上滿是擔心。

此時,我也顧不得那個地洞,立刻衝到了嘴伯麵前,彎下身去看嘴伯,大聲的叫道:“嘴伯!嘴伯!”

大概十幾分鍾後,嘴伯嗓子中的咕嚕聲終於消失,隨之就是一聲長長地呼氣聲,就像人被憋了很久,終於又可以呼吸一樣。

“嘴伯,嘴伯,你怎麼了?”俊豪帶著哭腔詢問。

嘴伯恢複正常之後,先是愣了半晌,然後才一把將俊豪抱住,兩人雖然沒有抱頭痛哭,但也是一副再別重逢的陣勢,十分的悲情。

他們兩人就那樣情緒激動的抱著待了好幾分鍾,情緒才逐漸恢複了平靜。

“你……你好了?”我忍不住問。

眼前的一幕已經證明嘴伯恢複正常,但此時我卻不知道該以何種方式開啟我們之間的對話,所以問出了這麼愚蠢的問題。

但嘴伯的回答卻更加令我們所料不及,他說:“我好了?我怎麼了?”

我問他還記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嘴伯先是四下看了看,然後一臉的茫然,他說隻記得自己掀起了一塊石板,之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不過他做了一個夢,在夢中他身處在不知道有多大的空間中,那裏黑漆漆地什麼也看不到,伸手不見五指,而且非常的憋悶,讓他感覺呼吸不暢通。

嘴伯的話,讓我一時無法了解,但我卻可以肯定,嘴伯並沒有想俊豪想的那樣是回到了自己所來的世界,而是被某種神奇的力量禁錮了起來。

也就是說,嘴伯在掀開石板的刹那間,就迷失了自我,而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所以他才會去書房取出鏡子。

借用嘴伯身體的人是誰?他為什麼會如此了解趙家書房中的秘密?

答案應該就在這地洞下麵。可是我們該如何下去呢?就這樣直接跳下去,顯然是魯莽和愚蠢的舉動。

嘴伯恢複如初,令俊豪喜極而泣,墨映雪也是感動的眼淚汪汪,之前因為各自私心而造成的尷尬氣氛立刻被溫情所取代。

一個小時之後,我們才開始正常的討論該如何進行下麵的事情。

最後我們決定用繩子放進地洞中,然後人順著繩子下去,探個究竟。

趙家的倉庫像個百寶箱,應有盡有。很快我和嘴伯從倉庫中找到了很多麻繩,麻繩被接在一起有多長我們不知道,但我們將繩子接好,又團起來後,最少也有二百多斤。拇指般粗細的麻生團在一起,重達二百多斤,肯定不短。

當我們將麻繩運到樓亭時,天色已經蒙蒙亮。

經過一番商量,最後決定由一個人下到洞裏,因為地洞中會有很多種未知的可能,危險性自然不必贅述,萬一下麵發生什麼意外,也好做出補救措施。

一個人下去的最佳人選自然就是我。因為嘴伯和俊豪是再別重逢,兩人難以割舍,我又怎麼忍心讓兩個剛重逢的人再次分開,而且還是吉凶未卜。所以嘴伯雖然也提出了要下去,但被我斷然拒絕。

因為不知道有地洞多深,會下行多長時間,嘴伯又找來一把帶有扶手的椅子,用繩子綁好,這樣我就可以坐在椅子裏,讓我不至於被繩子長時間綁著難受。

一切準備妥當,我們將椅子放進洞裏,然後我坐到了椅子裏,由嘴伯他們三個人將我放了下去。

我一隻手把抓住椅子,另一隻手提著有燈罩的煤油燈,開始緩緩下降。我抬頭向上看,上麵的光亮,在慢慢地縮小。

我用煤油燈四麵照射著,地洞直徑並不很大,略呈圓形,直徑大約一米多,洞壁的泥土,看來並沒有甚麼特別之處。

這時,我突然想了西遊記裏的無底洞,無地洞裏住著兩個老鼠精,那這下麵會有什麼妖魔鬼怪呢?

墨映雪的父母?但願如此。

我的身子繼續在向下降著,在上麵不停傳來嘴伯的關切的詢問聲,但聲音已經越來越小了。直到嘴伯的聲音再也聽不見時,洞壁已不是泥土,而是一種漆黑的岩石,平整得像是曾經斧削一樣!

我心裏不停的問,這個洞到底有多深呢?而且我幾乎感覺不到絲毫憋悶,正當我胡亂猜想時,椅子突然停了下來。

我先抬頭看了看上麵,洞口已經變成了拳頭般大小的亮點,而且繩子並沒有發生彎曲,這說明繩子已經用完,但我任然沒有到底。

我不由的深吸了口氣,然後用煤油燈照向椅子下麵。

墨映雪的爸爸我把煤油燈放到腳下,向椅子下麵照去。下麵看的並不清楚,但我似乎可以看到底,可是底下是什麼卻無法確認。

我猶豫了大概四五分鍾,椅子開始晃動,然後一頓一頓的上升,我立刻明白嘴伯他們這是要把繩子拽上去。

我急得大叫:“別拽,先等等!”

我的喊聲開始回蕩,但是我的喊話根本沒有作用,嘴伯他們聽不見,繩子和椅子繼續上升。我又大叫了幾聲,回聲震得我耳朵嗡嗡直響,此時我明白自己即使喊了喉嚨也於事無補,而我下麵模糊的洞底已經消失,變成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