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請進,陸總在裏麵等你們。”
傅暖自然感受到了藍心對自己的敵意,不過很顯然她壓根就沒有將藍心放在眼裏,驕傲的躺起頭顱便準備走進包房,不過卻在經過藍心身邊時刻意頓住了腳步。
“奉勸你最好對我客氣點,說不定日後我會成為你的女主人。”
此刻的傅暖囂張的就如同一朵綻放在雪夜中的紅玫瑰,渾身帶著淩厲的刺,可是她卻不知道這樣的花雖然綻放時極其美豔,卻也凋零得快。
正如她以為藍心隻是一個嫉妒心有些強卻又不起眼的小角色,可卻不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女人則是一株帶刺的仙人掌。
隻會對認可的人服軟,倘若受到旁人的挑釁,便會用全身的刺加以還擊。
“或許傅小姐還不知道,從來沒有人敢在我麵前說這樣的話。”藍心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卻又充滿了威脅,“因為她們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藍心雖然不喜歡殺人,但不可否認對於傅暖這種女人,這樣的方法顯然更加簡單直接。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的傅暖頓時下意識的抖了抖身子,連帶著腿都有些發軟,因為在藍心說出剛才那句話的時候,她是的的確確感受到一股迸發的殺氣。
“虛張聲勢!”
傅暖強撐著從口中吐出這句話,隨即重新邁步朝著裏邊包間沙發上的那個男人走去,比起死亡,她更害怕的是一直活在陰暗的穀底。
繁星一片燈紅酒綠處處充滿迷離與誘惑,而此刻的市中心醫院卻如同一座寂寥的空城,對於早已從昏迷中醒來的傅小小來說,這裏更如同是一座監獄。
此刻的她正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空洞的雙眼越過窗外落在漆黑一片的天空中,似乎她的心也隨之一點一點的沉沒。
前幾日她剛從醫院中醒來發現自己的雙腿失去了知覺還抱著些許懷疑的心理,認為這或許隻是暫時的,直到她聽見了醫生來查房時和護士的對話,整個人頓時如同墜入深淵。
雙腿永久性癱瘓?
也就是說她將永遠失去的雙腿,這怎麼可能?
她還那麼年輕,卻再也站起不起來了,這件事換做在另一個人身上都必定是極其沉重的打擊,對於自尊心那麼強的傅小小來說自然也是如此。
傅小小沒辦法接受自己的下半生都將躺在床上度過,那樣的生活對她來說還不如死亡來得解脫,於是從那日之後傅小小開始拒絕一切治療,也開始不吃不喝。
她活得渾渾噩噩,始終如一日般這樣躺在病床上,不說話也不睡覺,仿佛不知道哪一天就會突然毫無征兆的離開這個世界。
這期間傅明憲曾經來看過她一次,可是在看見她目前這幅狀態之後甚至連多餘的勸說都沒有便選擇了離開,而離開也就等同於對傅小小的放棄。
對於傅小小來說,傅明憲的離去就等同於全世界的人都放棄了她,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