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血參(1 / 2)

深夜,

寂靜的小山村,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碎亂的腳步聲,一條劇烈晃動的手電光束伴著一條黑影從村東頭往村西頭衝去。

汪汪…狗的狂吠聲也此起彼伏起來。

人影在漆黑中一路狂奔,,最後一個撲街的姿勢跌倒在了村西頭一幢二層小樓前,手電筒碌碌滾向了一邊,人影匆忙爬了起來舉手猛的敲門。

“六公醒醒,我爸快不行了…”

屋裏有了燈光,有了腳步聲,一把蒼老的男聲傳了出來。

“阿南,別急別急,我這就過去看看…”

我叫陳遠南,今年25歲,屬性,單身狗,因名字與金大師筆下的某位英雄人物名相似,從小學五年級開始多了一個外號,叫舵主…

我所在的村子,叫元寶村,是長白山腳下一個貧瘠窮苦的小山村,元寶村不是形似元寶,而是,村裏缺少元寶…

村裏有二十多戶人宗,不到100人,以前以伐木跑山采藥為主。

現在,和中國大部分農村一樣,年輕人外出打工,換來了村裏參差不齊的幾棟小樓房。

唯獨我家,還是純天然原生態的破瓦房。

聽到了六公的聲音,我稍稍鬆了一口氣,同時,六公家的大門打開,六公背著小藥箱拿著手電筒走了出來,年邁的六奶奶還在樓上不停的叮囑著,叫六公小心,叫我好好照顧六公。

其實六公比她還年邁,今年已經95歲,是村裏唯一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

為什麼這麼說?

村裏還有一個奇怪的現象,村裏的男人到一定的年紀以後,總會莫名其妙地得病然後死去,或者致殘。但是六外除外,已經95歲高齡的六公看起來和70歲差不多,耳聰目明,身體硬朗,對於六公,村裏有一個悄悄的傳說,傳說他年輕跑山的時候有過一次奇遇,是他活到這把年紀了,還耳目明沒病沒災。

至於是什麼奇遇,許多人都問過他,六公總是笑而不語,六公也是村裏唯一一個赤腳醫生,全村的人有個頭疼腦熱都要去找他,“六公,您慢點…”

“沒事沒事…”

我扶著六公一路小跑回到了家裏,還沒有進門,就遠遠聽到了我爹那痛苦的呻吟聲,我爹今年53歲,三個月之前咳嗽吐血,在各大醫院檢查並沒有檢查出來確切的結果,隻知道他已經命不久矣。

“阿南你按住你爹,我給他紮兩針…”

昏黃的燈光下,六公拿出來幾根長長的銀針,在我爹頭上脖子上紮了幾針,沒過多久我爹的叫痛聲也漸漸的小了,最後平靜地睡了過去。

六公悄悄的打開我爹的衣領,看了一眼然後搖搖頭,我從他的神情中捕捉到了一絲異常,目光也跟隨了過去,這時候我才發現我的身上有密密麻麻暗紅色的錢形紋身。

“六公,我爹身上怎麼會有這種紋身?”

我從來沒見過我爹身上會有紋身,而且,在這個閉塞貧困的小山村,我爹更不可能趕上這種潮流。

六公抹了抹臉上的汗水歎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六公,這到底怎麼回事?”我跟著問。

六公沒有說話直接走向外麵,最後坐在門檻上抽起煙來,那個神情陰晴不定。

“這到底怎麼回事?我覺得您一定知道。”我還是不死心。

“別問了,有些事情你不應該知道。”

“那我把我爹送到鎮上去。”我轉身就走。

“不用再浪費錢了,你爹已經沒救了。”

一聽這句話我鼻頭莫名的酸了起來。

我媽死的早,是我爹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我們兄妹,如今,還沒有享福,人已經這樣了。

我抽了抽鼻子忍住淚水不讓它往下掉。

“我把我爹送到鎮上去。”我倔起來也是有那麼一股子勁的﹕”除非你告訴我爹得到了什麼病?““你爹搞得不是病,而是中了山神的詛咒。夭印已顯沒救了。”六公搖搖頭轉身就走。

“山神的詛咒?”我莫名其妙。

看著六公要離開,我連忙攔了過去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我爹為什麼會中了詛咒,您一定知道,求求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有一些事情你不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