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市外。
群山之中有一間小屋。
此刻,這藏身山間的小屋前,卻是站著三人。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子環顧四周,看著這荒郊野嶺,當即皺起了眉頭:“徐總,你說的那人真有這麼厲害?”
“住在這種地方,該不會是騙子吧?”
男子帶著幾分質疑,徐家老爺子重病在床,無數名醫聚集診斷,都未曾有一個結果,甚至,連一個延緩病情的方案都拿不出來。
也是如此,徐總這才帶著他們兩人出來尋找高人。
“就是,爸,梁醫生說的沒錯,我看八成就是騙子,真要是高人,怎麼會在這荒郊野嶺的,爸,這裏麵不會是住著殺人犯吧?”
一旁女子接連附和,而此刻,為首的中年男子徐大福卻是緩緩搖頭。
“你們不明白,他何止是高人,就是稱呼他為神仙也不為過!”
看著徐大福這麼篤定,梁醫生再次質疑。
“徐總,您誇大了吧?”
“這救人治病,當今華夏,還有誰能比我師父厲害?要我說,咱們就再去拜訪一下我師父,隻要他老人家答應出山,老爺子一定能活下來!”
梁醫生一臉自豪,出自華夏最強神醫的門下,作為親傳弟子,他當然自豪。
聽著徐總說什麼高人時,滿是不屑,在他眼裏,他的師父,才是這醫術上冠絕的人!
“就是,爸,咱們再去求求旬老神醫,他可是華夏最有名的神醫,就算是在國際上,那也是名號響亮,更是被世衛評為全球名醫,有他出手,爺爺一定有救!”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勸說,可徐大福卻是連連擺手,看著眼前的茅草屋,他很清楚,自己要找的人,就在這裏!
“旬老神醫雖然厲害,可在他麵前,卻也隻能自稱晚輩。”
“隻有他出山,才能把人治好。”
徐大福滿臉堅定,看著前方的茅草屋,當即跪拜下去。
五十年前,徐大福曾隨父親徐大寶來過此地,當時,徐大寶告訴他,住在這山裏的,是他的師父,一個超凡脫俗,一個無所不能的人!
擁有賽過華佗扁鵲的驚人醫術,擁有這個時代不曾有的逆天神術,用徐大寶的話來說,他,就是神仙!
而五十年前,徐大福初次見他,便是眼前這副模樣,五十年前過去,他已經年過半百,而他,卻絲毫未變。
“慕容前輩,晚輩徐大福,特意請前輩出山,救救我爹!”
徐大福,濱海百貨集號集團的董事長,身價上億,乃是響當當的大人物!
可此刻,卻是在這山間小屋前,卑躬屈膝,一臉虔誠,完全沒有了以往商場上的西雄風霸氣。
忽而,在徐大福說完,屋子裏走出一道人影,仔細看去,竟是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幾的年輕人。
“徐大福?”
“你是徐大寶的兒子?”
年輕人緩緩開口,聲音不急不緩,目光古井無波,就連說話,也不曾帶有絲毫波動,好似一方潭水,不泛絲毫漣漪。
“是是是,正是晚輩!前輩,還請前輩出山!”
徐大福一聽,激動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心頭隻有震撼!
“徐大寶啊。”
“還真是久遠。”
年輕人並未搭理徐大福,而是目光上挑,看著天邊的雲,目露思索,漸入回味。
年輕人名叫慕容風,是這世界上最後一位修行者,地球靈氣枯竭,而他卻是在枯竭的最後一刻,才踏破了修為境界,達到了金丹!
然而,靈氣枯竭,也關閉了通往修行界的通道,慕容風也因此被困在這一方世界之中,這一困,已經不知多少年。
金丹不破,便不死不滅。
慕容風也因此活了無數年歲。
在這無數年歲裏,慕容風見證了華夏曆程。
他曾指點秦王一同六國,曾與工鬼穀子下棋布陣,曾與詩仙博弈賦詞,也曾在外敵麵前大殺四方。
也經曆了無數人情冷暖,這多年來,慕容風收了很多弟子,多到他自己也記不清了。
徐大寶,算是近百年來,他收下的最後一位弟子。
“前輩,請您出山!”
“我爹危在旦夕,若前輩不出手,我爺爺便離死不遠,還請前輩念在往日恩情,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