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腰關、秋風可殺人!
依舊站在城牆之上的不過數十人。
那些說過捐軀複國難的漢子們向東而死,無一人回頭。
那個問過何為江山遠的老年儒生已然躺在了沙場之上,稍有遺憾。
方道姑看著周邊所剩無幾的江湖俠士,黯然而又憤怒,“枉我以為那趙國女王是人中鳳首!”
豆子和劍塵站在方道姑身後,這樣的戰事,自然不用他們倆下去拚殺,可雖然如此,二人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磨練,仍然麵色蒼白。
說書的郭淮從懷中取出那壺烈酒,酒名北風,取自落日長河北風遠,孤城殘照霸王旗。
將酒壺打開,輕輕到了一些在城牆之上,“老子知道個屁的浩然離故關,不過是想。。算了,死了便死了,老儒生先走,子懷隨後便到。”
“他娘的,酒倒多了,正是浪費。這麼好的酒,生前沒讓你喝過,是我的不對。”
對著烈烈西風,說書的郭淮將殘酒一飲而盡。
回身看了一眼周圍,對麵的楚軍大旗朝著這邊而來!
說書的郭淮笑了笑,淡淡說道,“先生啊,誰也想不到,你會把它留給最不爭氣的弟子我,嗬嗬,那便讓這天下人都看看。何為山河入畫!”
說書的郭淮扭頭對身側的方道姑說道,“洛陽春色真是極好,極好的。”
說罷,說書的郭淮縱身一躍,懸在空中,袖中一副畫卷迎風展開,竟有半座城池大小!
眾人隻能抬頭望去,看不真切。
方道姑喃喃自語,不知說些什麼。
離得比較近的豆子隱隱約約聽到三個字,“朱先生。”
說書的郭淮立於其上,長袖翩翩,輕聲說道,“山河入畫。”
漫天春風天上而來,桃花朵朵。
有江河自天而降!
楚軍潰散!
桃花望著天上意氣風發的郭淮,真如那謫仙人一般。
“好一副江山入畫圖!”
不知何人已然站在了桃花身邊,悠然歎息道。
一陣衝天的殺死,一閃而逝。
因為說話的是個男子。
後背背著一柄鮮紅的長槍,可滅神!
羅漢坪上。
梁王劉方忽而捂住胸口,盯著眼前的大學士吳正,一言不發。
大學士吳正依舊是弓著身子,恭敬地說道,“王上,食人之血肉,非聖王所為。”
梁王劉方又扭頭盯著那個沉默不言的男子,這件事他肯定有參與,不然天下有什麼毒藥能躲過他的眼睛。
趙雙溪冷漠地說道,“欠下的債用是要還的,恭送梁王赴死!”
抬起頭那一瞬間,雙眼通紅如血!
阿川看到這一幕徹底的愣住了,仇恨,會讓人瘋狂的。
梁王劉方忽熱哈哈大笑,“果然好計算,知道孔芳那匹夫做不到,便早早想出了這樣的計策。果然不愧是大梁的大學士啊!”
“隻是你難道不知道,你這些都是我教的嗎?”
說完,回身對那站著不動的趙雙溪說道,“可惜了,南疆無人。”
輕咳一聲,梁王劉方笑了笑,“你們還是不懂。”
鮮紅的丹藥被梁王劉方從口中取了出來,“你們以為如此,便能殺得了孤嗎?”
大學士吳正依舊弓著腰,低頭一言不發。
“聽說吳學士家還有兩個孫子,挺好,你還可以再犯兩次錯,不對,是一次。”
大學士吳正徹底摔倒在地上,算了又算,依舊沒有算到這一步。
趙雙溪反而看了眼阿川,“賭局是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