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一片白。
白色的花懸掛一圈,正中央“音容宛在”四個大字看的蘇常歡心跳都漏了一拍。
這就是她死後的靈堂嗎?
“你這個掃把星,抬舉你讓你嫁給我堂弟,是為了給大伯衝喜,你可倒好,剛嫁進來就把大伯克死了!”
蘇常歡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正匍匐著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是誰?聖醫堂爆炸,她不是被炸死了嗎?
怎麼會出現在莫名其妙的靈堂之中?
蘇常歡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粗布衣衫,賊眉鼠眼,見蘇常歡和她對視,一巴掌就扇了過來。
好在她躲得快。
“還敢躲?小妮子,吃完毒鼠強,你活不了多久,最後時光讓爺幫你破個瓜,也算你不枉此生,我堂弟殘廢,怕是新婚夜都讓你獨守空房吧!”
信息量有點大,蘇常歡沒空分析,眼瞧著就要被男人侵犯了身子,她握緊剛剛從白布籃子裏摸到的剪刀,一把朝男人眼睛紮上去。
穩準狠,第一下紮瞎他的一隻眼,第二下廢了他的命根!
隨後便見男人哀嚎幾聲,疼暈了過去。
蘇常歡可不想第一時間被當做罪犯抓起來,她連忙將暈厥過去的男人擺成跪臥之姿,將帶血的剪刀放入他的手中,讓他攥著。
案發現場處理好,得處理她本人。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些呆怔了。
她怎麼不記得有這麼好的身材的?
但是沒空給她多想,接著,她將身上被撕的破爛不堪還染血的衣衫褪下,正要換一身白壽衣。
靈堂裏剛好有一套白壽衣,簡直像為她量身定做的,就是穿起來有些許麻煩。
衣服還沒穿好,門便被人打開了。
蘇常歡連忙扯過籃子裏的白布裹緊自己,大叫一聲:“流氓,滾啊!”
誰知男人雙手推著輪椅,非但不走,反而離她更近了。
她這才注意到,麵前的距她不到一尺的男人,是那樣的眉清目秀,戴著金絲黑框眼鏡,一身中山裝整整齊齊,修長的雙手推著輪椅,文藝至極。
一時間,蘇常歡被他俊俏好容顏看的愣住了。
男人把輪椅固定住,為她係好扣子,整理好衣衫,她這才回過神來,打掉他的手。
“你幹什麼?別以為長得帥就可以為所欲為!”
“膽敢欺負我的話,看到他的下場了嗎?”
蘇常歡指了指一旁還在昏迷中的猥瑣男。
“你做的?”男人表情有些複雜,輕推眼鏡,定睛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堂兄。
晨起便不見他的新妻,原來是被人綁來靈堂了。
“才…才不是,是他自己發瘋把自己弄成這樣的。”蘇常歡絞著衣角。
別說,人長得帥,聲音也還挺好聽的。
“哦,”男人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模樣,“你沒事就好。”
說完,他拉起蘇常歡的手。
蘇常歡一把甩開,“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別對我拉拉扯扯的!”
“我的妻子,我為什麼不能牽手?”
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她難以置信地盯著他看了又看:
“你說什麼?”
“怎麼,嫁進來沒幾天,就忘了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