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姑娘,除了舞曲,還有專門培訓姑娘的研習班,更有水墨霜花成衣間。
細雨中,雲裳坊的研習班內,傳來姑娘們的逗笑聲。
朱竹宇嘴角蕩漣漪,身形如飛燕,往雲裳坊全速前進。
彼時,坐在學堂發呆的朱竹贇,忽然被同窗滕州打斷,一把推開他:“滾開!”
“不愧是朱家二少爺,人不大,脾氣很大,就像他爹,看著本事不大,排場倒是很大!”滕州本是好意跟他打招呼,他卻來了一個麵如棺材板,吃虧肯定要還回去。
沒想到平時都能接受的玩笑,今兒這位二少爺不樂意了。
當即起身要與他幹仗。
你推我搡中,兩人就扭到學堂門口。
“你這個無恥小人!說不過我就開打。”胖嘟嘟的滕州,因為生氣,兩腮不斷晃動。
惹來朱竹贇一陣大笑。
“不許笑!”滕州撲過去。
朱竹贇卻掉頭就跑:“抓我啊!哦哦~虛肉太多,抓不到!”
“你等著~抓到你就死定了!”滕州抬腳就追。
兩個巷道轉過後,朱竹贇和滕州嬉皮笑臉地邊走邊聊。
“我剛才演的不錯吧?”滕州的胖臉上掛著一層細密的水珠。
“滕州!你聽說沒?”朱竹贇的注意力已經換到別的地方。
“什麼?”滕州從口袋裏摸出一塊綠豆糕咬了一口。
“春意樓的玉芳菲死了!”朱竹贇不無惋惜地說,“玉芳菲啊!豔冠群芳,舞技高超,琴術一流,我還打算在休假之時,去聽她的課,結果人就這樣沒了。”
“雲裳坊的樂理課?”滕州問。
“是的!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看你胖成何物了?”朱竹贇伸手去搶綠豆糕。
卻被滕州看穿他出手的軌跡,繞了一圈直接把綠豆糕扔進嘴裏,抓緊時間嚼了幾下,生怕被朱竹贇再給從嘴裏摳出去。
上次兩人搶最後一隻棗,扔進嘴裏了沒來得及嚼,被他按住從嘴裏摳出去,然後給扔了,實在是浪費。
作為資深胖子,怎麼能容忍浪費?所以今兒他使勁嚼吧幾下,讓朱竹贇無法下手。
“老實說,你是相中人家的琴技,還是相中那個人?”滕州不懷好意地咽下最後的綠豆糕。
“怎麼不噎死你?”朱竹贇沒好氣地問。
“那就是相中人了,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還思春了~我要告訴紅帆去~”滕州說完就跑。
“你等等~~你別說啊,紅帆知道,全城就知道了,你回來,我不是相中人了!~”
朱竹贇跟滕州後麵邊追邊喊,繞著巷道進進出出,玩得不亦樂乎。
滕州年紀小,但是體態大,整整大出朱竹贇一圈。
所以耐力不行,繞了幾圈就被朱竹贇追上。
在他後背來了一個猛虎撲食,一個飛躍直撲上他的後背。
“哈哈!抓住了!”
“哎哎哎!你站穩點啊!
“哎呦我的腦袋!”
朱竹贇的猛虎撲食,直接將圓滾滾的滕州撲倒在地,兩人都摔了個狗啃泥。
“累了累了,休息一下。”滕州伸手去接雨珠兒,雖然雨不大,待久了,兩人也都濕了衣衫。
“咱去看看瑜喬哥吧!他受傷還在醫藥司躺著。”朱竹贇望著空蕩蕩的街道,每到下雨,北州城就顯得十分冷清。
每到這個時候,才覺出煙花裏的美,是多麼奢靡。
“你怎麼知道玉芳菲死了?”滕州問。
朱竹贇將自己去春意樓門口看熱鬧,被瑜喬扔出去的事情說了一遍。
“走!”滕州篤定地說。
“哪?”
“醫藥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