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寒禦將空了的酒杯放下,隨手挑了個離自己最近的紅酒。
服務員嘴角微勾。
然酒杯還未被拿起,一隻白嫩纖細的手就摁住了岑寒禦的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服務員勾起的嘴角一僵。
岑寒禦皺眉,寒眸轉向來人,厲聲嗬斥。
“鬆開!”
“先生,我看中這杯酒了,可以讓給我嗎?”
溫童晚亮晶晶的眸子看向他,好像在渴求糖果的小朋友。
岑寒禦麵色生冰,完全不吃這套。
“別讓我說第二遍!”
溫童晚暗自白眼,這人怎麼跟岑寒禦那貨脾氣一樣臭!
反正這托盤裏的任何一杯紅酒她都絕對不會讓麵前的男人拿走。
這種毒藥之所以被稱之為海妖,是因為服下後會對聲音極為敏感,神經係統產生異變,對於以血滋潤海妖的人言聽計從。
類似於一種被催眠的蠱惑。
並且隔斷時間就要再次服用海妖,不然就會被各種嘈雜的聲音折磨致瘋癲或死亡。
師父生前就一直在研究海妖的解藥,萬萬沒想到在研究過程中被人殺害!
見男人的手還在她手之下不抽出來,溫童晚微側身,在男人冰冷目光的注視下,殷紅而飽滿的唇親吻酒杯,在酒杯上印下屬於自己的唇印。
她側著頭對岑寒禦嬌俏眨眼一笑,含情眸底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現在,先生還要這杯酒嗎?”
岑寒禦通身氣質愈發冰冷,狠狠從她手下抽離自己的手,而後轉向另一邊的紅酒。
剛觸碰,那女人柔嫩的手又覆上來。
“先生,這杯酒我也看上了。”
岑寒禦眯眸,這次目光變了,饒有趣味的看著溫童晚。
“你是誰?”
溫童晚用指尖輕輕點著紅酒杯,另一手把玩自己秀發。
“假麵聚會,何必非要知曉,不然假麵意義何在?”
岑寒禦輕嗬,目光掃了眼被她摁住的手指,微頷首,如同發號指令的軍官,涼薄開口:
“那你喝了這杯酒。”
溫童晚就當沒看見岑寒禦眸底的厭惡,依舊笑眯眯,眸光染著迷離,似微醺道:
“可我不勝酒力啊,先生。”
“不勝酒力還敢端酒杯?”
溫童晚輕笑出聲,含情的眸子直勾勾看著他,那眼神好像在說:
--因為我看中的是你啊,先生。
夜色撩人,她眼神更撩人。
此刻的她,比毒藥海妖更讓人欲罷不能。
岑寒禦突然覺得這雙眼睛有點熟悉,好像在某個夜晚深深的淪陷過,不由得眉頭緊皺。
見岑寒禦不再有動靜,溫童晚不動聲色對那服務員道:
“這些酒就放這兒好了,這裏沒你事了,下去吧。”
服務員笑容有些僵硬,“小姐,我還需要把酒送到其他人手裏。”
溫童晚佯裝不滿,“叫你放下就放下,其他人你不會重新倒酒送過去?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再多嘴信不信我叫你經理把你開了!”
這蠻橫的語氣……
跟昨晚那女人實在是太像了!
岑寒禦急忙確認什麼,一把抓住她的手。
這主動動作倒把溫童晚嚇了一跳,還以為他真的要對她做什麼,不由得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