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習習,爭執聲愈發的刺耳,顧承從不遠處走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從遠處瞧著他們二人爭得臉紅脖子粗,他不要自主的皺了皺眉頭,想著趕緊逃離此處才行。
“你怎麼能如此說我,我知道,先前的時候我所做之事確實有些差,可是我不也說了,之前事情也並非是我所願,人都應該有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南疆聖女原本臉色極其不悅,正掀著眼皮想罵回去,結果視線不經意之間看到了某人,也便將所有的話都吞在肚子裏,做出了一副這種可憐之態。
“簡簡單單的一句之前的事情並非是你所願,就可以把事情都揭過去了嗎?那麼多條人,那是白白死的嗎?也是像你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有愧疚心?”
卡瑟冷笑了一聲,語氣當中充斥著濃濃的嘲諷的意味,總覺得現在她的反應有一些不對,明明剛才他們兩個人吵得很激烈,怎麼現如今卻突然之間這幅姿態。
“那你到底要讓我怎麼做才可以原諒我,把我這條命也拿過去嗎?”
南疆聖女說話的語氣當中充斥著苦澀,眼角那一滴淚就順著臉頰落了下來,還真的是好可憐。
卡瑟下意識的腳步就往後麵退了兩步,像她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愧疚之心,這麼說還不知道是做戲給誰看的。
“公子,你來的正好,你倒是給我們評評理。”
南疆聖女眼瞧著顧承就要轉身離開,也便從那石凳上起身緩緩的走了上去,一隻手卻拉住了他的胳膊。
顧承冷著一張臉,把自己的胳膊給拽了回來,語氣當中明明就是充斥著不善,“自重。”
“我隻是想讓你跟我們兩個人評評理,我剛才也不是故意的,隻不過就是一時情急。”
南疆聖女撇著嘴,語氣當真充斥著可憐。眼眶通紅,讓人看著跟新生聯係,可是眼前的人並非是尋常之人。
顧承腳步向後麵退卻了幾步,拉開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仿佛是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此事不應該問我。”
他語氣極為的淡漠,可以說把避嫌兩個字寫在了明麵上。
“我也知道,隻是他實在是有一些得理不饒人,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做,才能讓他諒解我。”
南疆聖女心裏麵憋了一口氣,這人怎麼油鹽不進,但是表麵上人還是做出一副委屈的姿態。
她還就不信了,顧承當真是會喜歡那個男人婆。男人應該都喜歡自己這樣柔弱的女的,這樣才可以激發出他們的保護欲。而那個許筱悠一個女人上戰場,說到底還是少了幾分溫婉。
“諒解?我全家的命都被你給拿走,結果你現在竟然大言不慚的讓我諒解你,你究竟是怎麼舔著臉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卡瑟心裏麵總是覺得有一些奇怪,剛剛在那邊聽了半天,覺得現在的氣氛好像是有一些不太對勁,但是具體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