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想要把這件事情嫁禍到李丞相的頭上,從而引起韓景肖跟宋書清一怒之下,貶了李丞相。
他這個位置自然就空缺出來,當然是要找人補上,舊人去,新人上,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麼這個今晚說話的男子,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登上李丞相的位置。
這可想的是很完美,但是他沒想到,宋書清一看就能發現任何不對的地方。
這人栽贓嫁禍的意思太明顯了。
“李丞相的心思,我當然明白。”
她模棱兩可的回答著,眾人也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但是看著她臉上平靜的樣子,就覺得她沒有放在心上,當然是沒有信了那人的話。
李丞相暗自鬆了一口氣,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期間麵色慘白,心不在焉,早就已經沒有了繼續享樂的感覺。
眼神一直憤恨著盯著剛剛說話的那男子,恨不得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那男子見自己的詭計沒有得逞,心中有些氣憤,甩了甩胳膊,獨自喝了一杯酒。
壓下自己心中的煩躁,也沒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本以為宋書清聽到這件事情會動怒,他就可以趁機提起來脾氣這麼暴躁的人,並不適合做國師的位子。
可是哪裏想到這跟他想的一點都不一樣,宋書清不但沒有生氣,反倒是一臉平靜,好像完全不放在眼裏。
想了這麼一大圈,還是把他自己給繞進去了,那男子有些不開心。
“這麼多年了,你的小性子還是沒有改變。”
韓景肖看著宋書清失笑的搖了搖頭,他怎麼不知道剛剛宋書清究竟是何意?
“改變什麼?”
宋書清裝作聽不懂,這若是換在以前,她早就已經衝下台,給剛剛說話的那男子兩巴掌非要打的他滿地找牙。
不過現在她已經完全過了那個年紀,也不會再這麼任性了。
她是宋府的當家人,脾氣還像個小孩子,那可了不得。
“脾氣倒是小了不少,但是這性子,還是跟個小孩子一樣,他這樣說你,現在都不生氣了嗎?”
宋書清疑惑的看著韓景肖,“生什麼氣?他說他的,跟我有什麼關係?難道他說我不能做國師的位子,難道我就真的不能嗎?”
這東西還真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了。
韓景肖沒再接話,這場宴會進行到後麵還算是比較完美,沒有人再繼續提起來這些不愉快,就權當是過去了。
等到宴會結束的時候,李丞相卻留下了,他覺得剛剛的事情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
“皇上,宋小姐,剛剛先前的事情,並不是我的本意,我從未想過再去爭奪什麼,還請宋小姐放心,國師的位子,我自然是不會再去爭搶了。”
李丞相說得非常誠懇,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騙人的意思。
當然,他心裏多半的是怕得罪宋書清,所以才這麼著急來為自己開脫。
大家都是聰明人,都心知肚明。
“丞相不用這麼緊張,此事我並未放在心上。”
宋書清擺擺手,她現在著急回到府中,沒時間跟李丞相廢話,想著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