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清就沒從床榻上起來,可能是上了年紀,隻是一個小小的風寒,竟然讓她覺得身子如此難受。
頭腦也不清晰,好像跟人打了三天三夜,全身關節痛的厲害。
丫鬟沒聽到人回答自己的問題,又低聲說道:“小姐,藥該涼了。”
半晌,薄紗後傳來虛弱的聲音,“放在那桌子上吧,我一會喝。”
丫鬟沒在多說,輕輕的把藥放在了木桌上離開了,隨後等人走了薄紗才被掀開。
貓小六趴在枕邊微微眯著他那貓瞳,伸著懶腰,尾巴掛在宋書清的手腕上,像是壓著,帶著占有欲。
宋書清要下床喝藥,便是隨手將它抱起來,單手抱著,來到桌邊。
那苦澀的中藥味,在鼻尖彌漫,苦口良藥,她終究還是喝了下去。
“咳咳……”她眉頭緊蹙,麵色不太好,連著喝了幾杯茶水才衝散唇齒間的苦澀。
這次的風寒來得突然,卻拖拖拉拉一直過了小半個月都沒有好。
宋書清的身體越發的虛落,而答應那哈達的事情就這麼一直推脫著。
外麵都下雪了,昭元國再次迎來了第一場雪季。
“咳咳……”內屋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驚醒了外麵交談的幾人。
“這都快要小月了,就是普通的風寒怎麼就一直好不了?”
宋素榮麵色帶著焦急,神情裏透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雙手緊握,看著眼前的大夫。
大夫大氣不敢出一聲,顫抖的說道:
“按照脈象來看,宋小姐的確是感染了風寒而已,身上並無大礙。”
可是這人為什麼一直不好,他也說不準,這該吃藥也吃了,外用的治療也用了,反倒是沒有減輕的症狀。
到是肉眼可見的整個人更加消瘦,這誰又能說的準究竟是為何引起的?
“我給你三日,必須給我醫治好!”
宋素榮懶得在跟大夫廢話,瞧著他就是一副庸醫的樣子,一個小小風都治不好,還開什麼醫館,收拾收拾回家養豬吧。
“你……”
大夫都已經年邁六十歲有,世代從醫,被一個這麼小輩說道了臉上,就差指著他鼻子罵出來庸醫二字了。
氣的頓時一陣胸口乏悶,連忙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吃了幾粒救心丸才平靜下來。
“庸……”
“素榮,不得無禮!”
裏麵的虛弱的聲音打斷了宋素榮的庸醫二字。
內屋的屏風後走出一女子,如今才不到一月,宋書清整個人消瘦了一圈,薄唇毫無血色。
“姐姐,你怎麼出來了?”
宋素榮瞧著人隻穿著一件白色的裙子,雖說屋內並不冷,但她現在是病人,急忙拿起一旁白色的貂毛裘衣,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扶著人坐下。
大夫看著宋書清這幅樣子,心中也很迷茫,有點懷疑真的是自己的醫術出問題了嗎?
“李大夫,這段日子麻煩您了,從明日起,你不用再來了。”宋書清望著他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