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宋書清剛想要解釋,卻發現韓景肖後麵的桌子上放著一個透明的瓶子。
瓶口處還有暗紅色的鮮血,那被血液常年滋潤的母蟲,比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更大的了幾分。
那蟲子正扭動著肥碩的身子在瓶子裏四處亂竄,焦躁不安,好似要撞破瓶口,尋找子蟲。
“你這是幹什麼?”
宋書清大吃一驚,甩開了韓景肖鉗住自己的手,一把拿起瓶子。
她打量著韓景肖,發現他的臉色蒼白,薄唇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原本那白色的眼白卻變得血紅,好像隨時都會倒地身亡。
“這東西本就是屬於你,為何要轉手給予他人?”
韓景肖抿了抿薄唇,語氣帶著些許質問,眸子裏有些不快意。
母蟲已經不知道在瓶子裏多久了,韓景肖可真狠。
宋書清心中氣不打一處來,咬著後槽牙質問道:
“如果我沒回來,你就死了,你知道嗎?”
她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能夠彌補上輩子愧疚韓景肖的皇位。
她助紂為虐,讓韓景肖錯失了良機,甚至不惜這輩子整個宋府都葬送了,就是為了能夠讓人活下來。
反倒韓景肖竟然就連一絲理解都沒有,把自己的命看得如此不重要。
“書清,你若是不在了,那麼我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韓景肖上前一步,步步逼近了宋書清,最後將人抵在懷裏。
屋內的燈光昏暗,氣氛一時之間有些旖旎,粘稠的像是那炎炎夏日化了的桂花糕,帶著一絲香甜。
他的眼神太熾熱了,像是烈日的驕陽,晃的人心神不寧,宋書清暗自運轉內裏,想要平複自己躁動的心。
“唔——”
韓景肖忽然打斷了她運轉內裏的節奏,單手抓住她的手腕上,強迫把自己內力渡給她。
兩種截然不同的內裏相撞,宋書清感覺身體裏好像有一股熱意,在追著她的內力跑。
那股熱意像是在挑逗她全身的經脈,但凡是經過的地方,便能感覺到一種奇怪的難以形容的感覺。
不是疼,到是像是在驅走寒意的舒適。
女本為陰,宋書清修煉的功夫還是前世在得知高人指點,修的是早就失傳寒冰經,這種功夫雖然厲害,但卻隻能女子修煉。
男子為陽,如果修煉這個隻能對自己的本體有所傷害,水火本就相克,自然宋書清從來不跟韓景肖用內裏交流也是因為這一點。
宋書清上輩子的武功其實並不算厲害,那本經書她固然早就全都記在腦海裏。
隻不過是並未來得及修煉完就死了,重生以後,她第一時間,就把這本經書給修煉完了,才能得以武功如此高強。
厲害固然厲害,但是宋書清的身子卻因為修煉了這種不太屬於正途的武功,身子自然是要怕寒,每每到了冬季,她恨不得能長在屋子裏,絕對不願踏出半步。
那股熱意在她身體每個血脈流竄了一邊,驅走了幾分寒意,韓景肖才鬆開了宋書清的手腕,手掌握拳低著薄唇輕咳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