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跟我們走!”
侍衛不管不顧,上來就抓人,宋書清反抗,卻被兩個人按住肩膀,按在桌子上,飯菜被打翻在地下,雙手被人用麻繩捆綁。
“你們要幹什麼?”
宋書清恐慌,無力的反抗,侍衛抬手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唇齒碰撞,殷紅的血液染紅了她的薄唇,詭異又豔麗。
此時外麵的熱度,烤的的人睜不開眼,宋書清被侍衛推搡著在歪七扭八的宮道裏行走。
腳下傳來燙腳的溫度,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疼的撕心裂肺。
不知走了多遠,他們來到了宮外的一處廣闊的地方。
上麵有一層高高的台階,中間的位置跪著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全身是傷,雙手同樣被反綁著,他朝著一旁啐了一口血水。
接過換來的就是一頓毒打,周圍那些侍衛拳打腳踢,終於在男子倒下的那一刻,那張慘白的臉,正是小六。
“放開我!”她大力掙紮,想要出聲製止動手的侍衛,“他要死了!住手,不要再打了!”
宋書清大喊的聲音在驕陽裏融化,並沒有傳出去多遠,“宋小姐,你已經是泥菩薩過河了,還有閑心管別人?”
身後的侍衛不屑的笑了笑了,壓著她的肩膀,推著人朝著台上走去。
整整五十層台階,每一步都是如此煎熬。
小六看到宋書清,目光一怔,他掙紮的想要站起來,可是一旁的侍衛用腳踩在他的身上。
宋書清對上他的目光,看到了絕望無助,還有萬分的愧疚,她哭著搖頭,“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如果昨天她跟著小六離開,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這一刻所有往事的自責全都湧上心頭,沉重感像是一般無形的刀,狠狠地朝著她的心劈了下來。
一望無際的黃土沙漠,刺眼的光芒照耀,宋書清固定的跪在祭祀台上的中間位置,額間大顆的汗水流淌,全身的衣物已經濕透。
小六昏迷了過去,被隨意丟在一旁,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
長睫上掛著一滴汗水,宋書清眨了眨眼。
麵前的香燃燒了一柱又一柱,四個時辰過去了。
此時是正午,外麵的黃土地被陽光烤的發燙,幾乎是不會有人選擇在這個點出門。
可是他們都宋書清都紛紛感到好奇,站在房屋的陰涼處查看。
秦風站在城牆上,風帶動了他的衣角,他被背著手,冷眼看著宋書清。
她像一隻孤狼,身上散發著著落魄,不甘心,但是她的神情如此淡然,不畏懼死亡。
如果沒有讓秦易抓住小六,怕是她還不會遭受這樣的折磨。
還有三天才是求雨大典,如果真的就把人這麼捆綁在祭祀台上,不用三天,怕是堅持不到明日就死了。
荒原上的晝夜溫差極大,白天能熱死人,而到了晚上,就猶如一腳踏入了嚴寒,身體根本就受不了。
熬過最炎熱的正午,太陽逐漸下山,周圍起了冷風。
宋書清因為脫水,整個人看起來奄奄一息,要不是周圍有木板的固定,她早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