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清冷笑,有些不屑,放下手裏的茶杯,晃動著手裏的扇子。
李丞相眼尖,一眼就看見了她的扇子,竟然是韓天澤的生前的遺物。
這把扇子不說是價值連城,但也是件非賣品,傳言兩人關係極其不好,這……
東西怎會落到她的手裏。
扇麵上的字還是當時先帝親手提筆,那扇柄上的穗子,也是上好的圓玉,在她的手裏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李丞相覺得有些可惜這扇子,心中歎息。
宋書清怎會沒有發現李丞相的眼神,手一揮收了扇子,扇子折疊,輕輕敲打在手心,淡淡道:
“怎麼,李丞相難道對這把扇子也有什麼想法,還是說宋府的東西,李丞相都想要帶回去霸占,歸為私人所有?”
“你……”李丞相氣急。
宋家先前誰不是對人和善,怎麼到了宋書清這裏就口出狂言,尤其是她那桀驁不馴的某樣,讓人看著從心裏煩躁。
“宋小姐還是盡快考慮一下國師一位的事情吧。”李丞相實在氣急了啊,轉身就走。
“管家,送送李丞相!”宋書清提高了幾分聲音對著站在不遠處的管家喊道。
管家聽聞,立馬疾步走了過來,想要攙扶李丞相。
可實際是管家已經年過六十多歲,比李丞相還要大了十幾歲,可是看起來卻老當益壯。
李丞相揮開管家的手,臉上難堪,宋書清這是在嘲諷他不行,來了一趟宋府什麼好處都沒有撈到,反倒是生了一肚子怒火。
出府上了轎子,李丞相一甩手,管家看著轎子走遠,無奈歎氣,如果讓宋掙知曉宋書清這樣對待人,怕是能氣活了啊。
“小姐,您這樣怕是要得罪人啊。”
管家忍不住勸說,瞧著李丞相走後,宋書清就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氣,坐在主位上,有種奄奄一息的錯覺。
有時候,管家甚至認為,如果沒有宋雪陽的存在,宋書清是不是會自尋短見,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
“得罪就得罪吧。”宋書清無力的回答,眼裏沒了剛剛鋒利的光芒,死氣沉沉,像是掉進了沼澤。
“小姐,這國師的位子您確實要盡快做打算了,若是這樣下去不是個頭,現在外麵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盯著這個位子,陽兒哥還小,您也不能時時刻刻陪在身邊,所以……”
管家畢竟在她消失的五年裏一直留在宋家,宋家的情況,他比宋書清還要清楚一些。
現在這個局勢,宋書清無依無靠,雖然皇上對她還有愛意,但帝王就是帝王,自古以來,帝王無心,妾有情,他能對宋書清上心多久呢。
若是有一天他真的打算放棄了宋書清,那宋家可就是那懸崖邊上的一塊肥肉,前有狼後有虎,生死不如啊。
宋書清並不知管家內心的真實想法,她這麼有底氣的原因也並不是因為仗著韓景肖對自己的愛意。
她們兩個人從刁酸的角度來說算是個共生體,如果其中一人死了,誰都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