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手有些顫抖,眼角抹淚,宋雪陽呆呆的站在宋書清的身邊,圓潤的眸子裏全是疑惑,他已經記不清楚自己還有個姐姐的事情。
宋書清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發,輕聲說道:“別怕,姐姐會保護你的。”
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圍了宋雪陽的全身,他張著嘴,木訥的點了點頭。
那孩子似乎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眼裏帶著滿滿的不屑之情上了轎子。
宋掙在院子內看著他種下的花,聽到身後的傳來腳步聲,頭也沒回的說道:“陽兒回來了。”
身後半晌都沒有任何回音,宋掙有些奇怪,回過頭去,兩人四目相對,宋掙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到是宋書清瞧著宋掙的模樣,五年了,他過得並不好,頭發已經花白了大半,臉上布滿了滄桑。
“爹,女兒不孝。”
宋掙步伐有些顫抖,他幾乎不敢相信,盼了五年的人終於回來了,直到拉住宋書清手的那一刻,他才發現,人是真的回來了。
他濕潤了眼眸,“清兒,你終於舍得回來了,爹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當年,宋夫人死後,宋書清一走了之,從此失去了蹤跡,整個京城好像從未有過這個人的存在,可真是嚇壞了宋掙。
但日複一日的變化,他不得不接受這樣的事實。
“爹,讓您擔心了,女兒回來了,您放心吧,先前欺負您的人,女兒一個都不會放過。”
宋書清說話的時候,眸色沉了沉,透露出淩冽的寒光。
宋掙瞧著宋書清五年一眨眼過去了,她身上的野心勃勃的感覺好像消失不見,變得沉穩起來。
但是……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分明透露出了明顯的殺意。
沉默間,宋掙輕輕怔了一下,隨後歎氣說道:
“清兒,你回來便好,我們宋府不敵當年了,現在宮中李家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切莫得罪了,畢竟你現在已經不是皇後了。”
宋書清聞言,默不作聲,隻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半絲也不在乎宋掙的話。
她何時需要宋府來撐腰,她要做那個能夠撐宋府的人。
就算不是皇後,韓景肖真的拿自己有辦法嗎?
他們兩人可所為是雖不是同生,但卻是同死,她猜韓景肖不會這麼做,千辛萬苦坐上的皇位,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棄。
管家在一旁聽著兩人的談話,雖然上了年紀,但眸子裏還有一股精明的光芒。
看了一眼宋書清臉色坦蕩,竟是毫不忌諱,再看一眼宋掙,眼裏多半是無奈。
隻是動了動眸子,像是察覺了宋書清那抹笑意的含義,卻又沒再說什麼。
晚些的時候宋書清陪著宋掙用了晚膳,宋雪陽在後院裏玩。
她走進了別院,鼻尖發酸,院子內的花包圍了整個牆角,屋內的擺設跟她先前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就連桌子上的茶杯被刷幹淨了,還擺放在原來的位置,分毫不差。
宋書清愣了一下,在門外發呆,直到站的雙腿發麻才慢慢走進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