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多少個下次了,自己心裏沒點數嗎?你覺得我們衙門府都是傻子嗎!今日必須把先前的銀子全都補上!”聽著語氣是不打算離開了。
榮慶眼角的餘光瞧見了不遠處站著的宋書清跟莫書君,兩人並未有打算走過來的動作。
“大人若是願進來賞臉玩一玩,抵了銀子也可。”榮慶譏諷笑了。
衙門府的人都是男子,聽到榮慶這麼說鬧了個大紅臉,話裏話外好像在嘲諷他們,為首的人氣的怒聲道:“真是肮髒下流,說話一點都不知廉恥。”
為首的人大手一揮,身後的人搬起手邊的東西就要砸店,宋書清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她從煙雨樓還未謀利半分,這就眼瞧著要虧損了?
“住手。”宋書清看不下去了,大聲製止,可是還是有人手中的東西已經丟出去砸中了門邊擺放的瓶瓶罐罐,歪歪扭扭的掉落在地下,四分五裂。
衙門府的人瞧著麵前帶著麵紗的女子走了過來,這不是依雲閣的老板,如今怎麼在這煙雨樓?
“誰讓你們私自收取銀兩的?”宋書清沉聲問道。
衙門府的人瞧著她笑出了聲,“怎麼,依雲閣的老板現在都要打抱不平了,仗著皇上寵幸了幾天,真的以為是什麼飛上枝頭的麻雀了?”
“你叫什麼名字?”宋書清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子,穿著一表人才,到是口吐蓮花。
“閻君!怎麼你要到皇上的麵前告狀?”閻君不屑,瞧不起宋書清,說的好聽,是依雲閣的老板,說的不好聽還不是妓媽。
“榮慶,門口的瓶子算算多少銀兩,一會跟著閻大人去衙門府取銀。”宋書清吩咐道,一旁的人開始清點。
“你好大的口氣。”
“怎麼,住在衙門府,不做人事,難道還不允許別人說了?”
“這麼說來,依雲閣的舊賬也要好好算一算,也是多年未交銀子了,不如這一次就全都補上好了。”
閻君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你這是私自收取銀子,你可知道你自己在做甚?”宋書清怒視著他,不知悔改不說,竟然還想讓自己拿銀子,雖然現在已經天暗了,他好像也是在做白日夢。
“城中我們衙門府說了算,不拿銀子依雲閣我們一起給你砸了。”閻君橫行霸道。
宋書清深吸一口氣,瞧著一旁站在被不遠處看戲的莫書君,心裏一陣怒火燃燒,他到是清閑,仗著自己的身份什麼都不管了。
她懶得跟閻君廢話,冷聲質問:“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可以悔改。”
“悔改?”閻君笑出了聲,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我為什麼要悔改。”
宋書清從摘下麵紗,露出了自己的全臉,宋書清當今的皇後,何人未曾見過?
閻君愣了一下,瞳孔緊縮,“皇後……皇後娘娘。”他撲通一聲跪下,急忙磕頭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