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肖一天半並未回道宮裏去,整整在宋府裏留了一天,宋書清瞧著人坐在自己的椅榻上,半闔著眼眸,像是睡著了,又像是沒有睡著。
“宮裏沒有事要做嗎?”宋書清不經意的問道,就算是現在暫時的和平下來,韓景肖也至於該這麼閑吧,在宋府無所事事,一坐就是一天。
半晌,韓景肖睜開眼眸,淡淡回答道:“沒有。”
“……”宋書清,無言以對,她還能說些什麼好,韓景肖不願走,她也不能驅趕,兩人就各懷心事,留在屋內,期間宋夫人又來過一次,沒有前幾次那麼緊張了,神情要淡然多了。
韓景肖真的對宋書清好,她也知道,不再說什麼,足足一天,宋書清身上的傷口感覺不到怎麼疼痛了,可能是服下的藥物有關係,她已經能下床走動了。
晚膳的時候,宋掙派人來請韓景肖去正廳內用膳,宋書清不能見風,就隻好就留在了別院,韓景肖跟著管家一同前去。
宋夫人端著晚膳來到了別院,瞧著人正站在窗邊,吹著冷風,眼神呆滯,不知在想些什麼。
“清兒。”宋夫人上前一步,拿起一旁別宋書清隨手放在一旁的披風,搭在她的肩膀上關上了半扇窗戶,埋怨道:“身上的傷口還沒好,別見風。”
“知道了娘。”宋書請後退了幾步,按照宋夫人的話,遠離了窗邊,問道:“韓景肖跟爹在說什麼?”
宋夫人搖頭,擺好飯菜,扶著人小心翼翼的坐下,可能是因為動作幅度有些大,有幾個地方的傷口開始出血,但是宋書清卻沒察覺到一絲疼痛,直到鮮紅的血液侵濕了她的衣袖,滴落到腳邊的毯子上。
這時候兩人才發現,宋夫人急忙用手帕擦拭,挽起宋書清的衣袖,瞬間紅了眼眶,瞧見她手臂上總很交錯的傷口,還有那些陳年舊傷,眼裏淚水止不住的落下。
“清兒啊,你這是受了多少罪。”宋夫人小心翼翼的擦拭傷口,嘴裏一直嘟囔著,恨不得替她受苦,“娘知道你在曜日國的日子不好過,但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
天下那個爹娘不疼孩子,宋書清歎息,拉住宋夫人的手,就自己用帕子止血,受傷已經成了她的一種習慣,“娘,我沒事,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了,你無需擔憂,再說了我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現如今她已經回到了昭元國,這種事情不會在經曆了。
“先吃飯吧。”宋夫人抬手擦淚,心中抑鬱,心裏有些埋怨宋掙,他的家法無疑是給宋書清雪上加霜,一個女子家家,誰的身上會有這麼多醜陋的疤痕。
用完餐,宋書清感覺得身上有些疲倦,宋夫看著她把藥全都喝下去,才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別院。
正廳內——氣氛有些壓抑,宋掙是第一次跟韓景肖一同用餐,顯得有些緊張,手拿著筷子都在微微顫抖。
“國師不用緊張。”韓景肖淡淡出聲,可是他越說話,宋掙就更加的緊張起來,雙手忍不住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