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想做一個逃跑的人,如果韓景肖最初說出實情,她也不會恨他這麼久了,整整六個月從春夏現如今入了秋,宋書清真的意難平。
“書清……”韓景肖的話還沒說完,黑暗中傳來一陣小聲地敲門聲。
“小姐?”溫雅的聲音傳了進來,她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了內殿有交談聲,隻是這已經夜半了,怎麼可能會有人出現在鎏金殿內。
“何事?”宋書清問道。
“小姐,您還未歇息嗎?”溫雅更加好奇,平日裏這個時辰宋書清早就已經歇息了,今日怎麼如此反常。
“外麵下雨了,你去偏殿歇息吧,不用守著了,免得生病。”宋書清的聲音從內殿傳出來。
溫雅應聲,隻好撐著油傘走向了偏殿。
“現在我不會回去的。”宋書清聽到人走了,鐵了心的對韓景肖說道。
如今想要勝仗,隻能從翟延下手,如果她走了,就不能在回到這宮裏。
韓景肖皺眉,瞧著宋書清不願離去的心意,冷聲問道:“書清,你別忘了你是我的人。”
翟延陪在宋書清的身邊,難免日久生情,韓景肖心中察覺到一絲不對,更加想要帶人離開了。
宋書清聽著他的話,心中那股寒意像是膨脹起來,脹的心中隱隱作痛。
“你愛他?”韓景肖問出口。
宋書清下意識愣住了,一時之間語塞,迄今為止,這個問題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明目張膽的問了出來。
她幾乎是下意識犯否認了這件事情“不,從來沒有過。”
話音落下,韓景肖的臉色才微微好看了起來,明顯看得出來鬆了一口氣。
“還有三個月,我會親自帶兵……”韓景肖淡淡道。
到時候曜日國會變成什麼樣,沒人知曉。
“我知道了。”宋書清緩緩應下,“我會接應你的,”
隨後正題結束,兩人雙雙沉默下來,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你過得……”
“很好。”宋書清還未等韓景肖問出口,就搶先回答了他的問題。
“你還想問什麼?”她又問道。
韓景肖微微搖頭,薄唇微張,但是終究沒有在問出口,兩人心知肚明的問題,卻沒人願意主動挑開這層中間阻隔的薄紗。
他的表情依舊是不被人看清,還沒等宋書清反應過來,韓景肖的大手輕輕推開窗戶,欣長的身影逆光,仿佛曇花一現,徹底消失不見。
燭光被冷風撲滅,內殿再次陷入一片寂靜的黑暗之中,外麵的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韓景肖從幾百裏外躲過眾人的視線,難道就是瞧一眼自己嗎?
第二日,雨水還在下,絲毫沒有減小的意圖,反倒是天暗黃,狂風四起,天空中電閃雷鳴,惹的人心頭煩躁,難以安穩下來。
溫雅進來送早膳的時候,卻發現宋書清坐在床榻邊,懷裏攥著一件男子的披風。
她的眉眼之間溫情似水,溫雅從未見到過她這幅樣子,有些驚嚇到了,端著托盤,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不敢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