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聽聞鎏金殿那位被君王軟禁了,這怎麼又封為了皇貴妃?屬實蹊蹺啊。”翠果小心翼翼的梳著文可兒那一頭青絲。
“啊——”文可兒驚呼一聲,拍掉了翠果的手,怒言道:“你怎麼回事?”
翠果急忙跪下,小聲求饒:“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剛剛她一心隻記得宋書清的臉了,手上的力氣不自覺的加重了一些。
“罷了,起來吧。”文可兒現在心裏煩躁,也不想在給自己找什麼不痛快。
翠果跟在她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樣的錯誤還是第一次犯,“若是有下次自己去慎刑司領罰。”
“是。”翠果急忙起身,更加小心翼翼的將文可兒那一頭引以為傲的長發綰在耳邊,插上了一根鳳簪。
“去打聽一下,鎏金殿那位現在如何了,本宮晚些要過去,莫要人發現了。”文可兒吩咐下去。
翠果應下離開,去著手打聽鎏金殿的那位的事情,可是那裏想到剛剛靠近鎏金殿就被門口把守的侍衛攔下,兩把長劍抵住她的脖子。
“沒有君王的口諭,任何人不準進入。”侍衛嚴肅的說道。
翠果顫抖的步伐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距離,那兩把長劍實在太駭人了,她可不想死在這劍下。
“我就是路過。”翠果說罷,趕忙逃離了殿外。
“外麵什麼聲音啊?”宋書清靈敏的聽力,聽到殿外剛剛有人交談的聲音。
“奴婢去看一下。”溫雅走出殿內卻發現沒有任何人,詢問過殿外守門侍衛才知道原來是翠果來過。
“沒說來作甚?”宋書清淡淡的問道,眼眸微垂,問話的語氣漫不經心。
“並無,隻是說路過而已。”溫雅如實回答。
宋書清卻合上了手裏的書,溫雅立馬接過來,放到一旁的案台上。
案台上已經擺滿了幾十本書,都是已經看完的了,如今就剩下這一本,也已經看過大半了,恐怕用不了幾日就能看完了。
“如今也不能出殿,確實無聊的很。”
宋書清單手撐著額頭,望著院子內掉落的花自言自語道。
已經步入秋季,外麵時常會下雨,從新栽種的花兒無一存活,全都被雨水澆灌死了,隻留下幹枯的枝葉等著被處理。
她對文可兒並無任何殺意,畢竟她與翟延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她莫名其妙的坐上了皇貴妃的位置,可是卻一點開心的意味都沒有,心裏卻隻想著能夠早些回宮去。
夜深了,宋書清卻遲遲無法入睡,內心隱隱約約帶著期盼的意圖,總覺今晚會發生什麼事。
溫雅勸說無果,隻能走到殿外繼續守夜了。
後半夜,宋書清趴在窗邊半夢半醒,冷風吹過,忍不住縮了縮身體,嘴裏呢喃一聲,卻感覺身上一沉,空氣裏充滿了熟悉的香味。
黑暗中她身後站著一個高大的男子,黑眸如同帶著光,一直流轉在宋書清的身上,久久無法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