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清妃娘娘怎麼了?”婉兒聽到爭吵聲,從偏殿跑了出去,想要去內殿查看,卻被溫雅一把攔住。
“沒事,我們去禦膳房領糕點吧。”溫雅壓住內心的顫意,拉著婉兒的手朝著殿外走去,卻聽到內殿傳來了什麼東西的碎裂聲,忍不住頓住了腳步,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姐姐?”婉兒還小並不知道怎麼了,眼裏寫滿了迷茫。
“翟延,你放開我!”宋書清大聲喊道,雙手用力的掙紮著,身上的衣物隻剩下裘衣,如果再不停下來,後麵的發生的事情,沒人敢想象。
“宋書清,本王說過了,你早晚都是我的!”
宋書清眼角流出淚水,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委屈的原因,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直流淌不停。
在她大力掙紮的時候,胳膊上遮擋的衣物終究是滑落了,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傷口,都絲絲冒出了血珠,原本結紮的傷口此時全都裂開了。
很快身上白色的裘衣都被染上了血色,翟延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抓住宋書清掙紮的手腕。
“別動!”身下的人還在掙紮,他沉聲道。
宋書清果然停了下來,兩人此時的姿勢不雅,宋書清身上的衣物淩亂,翟延也好不到哪裏去,原本綰在耳後的長發此時也散落在胸前。
“這是怎麼回事?”翟延冷聲問道,心如刀割。
宋書清冷笑:“這都是拜你所賜,你難道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現在反過頭來問我!”
若不是他主動跟顧琰背後勾結,把自己送到了絨珠的手裏,她現在至於會變的這麼狼狽?
若是自己死了,韓景肖恐怕也活不久了!這也是唯一支撐她當時活下來的念頭,不然現在剩下就是一具屍體了!
“顧琰做的?”翟延問道。
“跟你有什麼關係?”宋書清懶得跟翟延廢話,“下去!”她冷聲道。
兩人分開,翟延解開她手腕上的係帶,吩咐人去找來了太醫。
溫雅帶著太醫進來的時候,就瞧見翟延左臉上有個浮腫的巴掌印,卻是大氣不敢出一聲,身上的衣物非常淩亂,宋書清好在是換了一身衣物。
隻是手臂上的傷口一直在滲血,血珠貼著她的指尖落在地下,已經積攢了一小灘,太醫急忙處理好傷口,然後灰溜溜的離開了。
翟延逐漸冷靜下來,兩人雙雙沉默,宋書清揉著刺痛的太陽穴,麵前的人垂著眼眸,看不清楚是什麼表情,無從猜測。
“我要歇息了。”宋書清淡淡的說道。
翟延這次並沒有反駁,果斷起身利索離開了。
溫雅瞧著狼狽的翟延離開了鎏金殿,眼裏寫滿了無奈。
“小姐……”溫雅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宋書清雙臂纏滿了繃帶,呆呆的坐在床榻邊,微微出神。
溫雅的話將她思緒拉扯回來,她抬起頭來,瞧著眼前人淡淡的問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