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不能再給你服用止痛的藥物了,已經被人發現了,所以……”女子欲言又止,不忍心的說道:“可能夜半的時候你會非常痛苦,隻能忍著了。”
說罷,女子提著藥箱離開了,宋書清被吊在空中,腳尖微微點地,大部分的力氣還是用手腕撐著,隻要她一放鬆繃緊的神經,就會痛醒過來。
果然到了半夜,全身是傷的她,已經幾乎無力在支撐著自己的沉重的身體,手腕摩擦的皮膚異常刺痛,宋書清恨不得自我了斷。
艱難的熬過一夜,等到的她又是幾乎接近瘋狂的絨珠,拿住瓷碗走了進來,就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整整七日。
宋書清已經奄奄一息了,顧琰果然君子一言,第七日的時候,他帶著自己的人回來了,可是絨珠卻不肯交出宋書清,她覺得自己快要成功了。
說什麼也不把人給顧琰。
“絨珠,我們約定的是七日,現在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人你必須還給我!”顧琰騎在馬背上,冷冽的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人瞧著。
“不行,人我是不會給你的。”絨珠大聲吼了回去,她身上的血跡代表著宋書清這幾受過了什麼折磨,這簡直就不是人的待遇。
顧琰顧不上跟絨珠廢話,手一揮,冷聲對身後的人“去搜人!”
身後的幾十個人立馬下馬開始嗖人,村裏人的想要阻攔,可是他們都不會武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找人。
不到一刻鍾,已經奄奄一息的宋書清被人抱了出來,她的雙臂已經完無體膚,幾乎全都是大小不一的傷口,麵色慘白,一點血色都沒有,若不是胸口還在微弱起伏,顧琰都以為人死了。
“人我就帶走了。”顧琰從下屬的手裏接過宋書清,將她抱在懷裏,她身上滾燙,不知道已經燒了多少天了。
“不行,絕對不行——”絨珠衝了出來,一把抓住馬腿,死活不鬆開。
如果宋書清離開了,她怎麼活,她就沒有活下去了動力。
“別讓我說第二遍,滾開。”顧琰冷下聲來,目光冷冽。
博多從人群中衝了出來,拉開絨珠,將她拖到一旁去,“絨珠,你清醒點吧,你妹妹不可能回來了,她真的已經死了,住手吧!”
絨珠隻是撕心裂肺的哭喊,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謝謝你們,了斷了她最後的希望。”
博多抬起頭,感激的眼神看著顧琰,但是他知道這對於宋書清來說一點都不公平,隻是希望醒來之後她不會埋怨絨珠。
“駕——”顧琰單手拉著韁繩,帶著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宋書清昏迷了整整三日才醒來,可是哪裏想到第一眼見到竟然是顧琰……
她猛然坐了起來,環視著無奈,顧琰身著一身白色衣物,長發隨意綰在耳後,那雙蔚藍的眸子,盯著宋書清,淡淡道:“你醒了。”
“我這是在哪裏?”宋書清記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出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