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宮女不敢言語,瞧著桌子上的杯子再次落到地下,摔得四分五裂,心中哀怨不已,但也隻能默默忍受下來,蹲下身整理碎片。
韓景肖當晚就翻了桃膠的牌子。
海昌店內點燃紅色蠟燭,桃膠坐在木椅上,身後的宮女自然覺得自己的跟了一個好主子,進宮才第一晚,就能得到皇上的寵愛,真是羨煞旁人。
“小主可真是好福氣呢。”宮女一邊小心翼翼的綰著桃膠黑絲,動作輕柔,殿內明晃晃的燭光,讓人越發覺得她像極了宋書清。
桃膠默不作聲,緊握著手裏的錦緞,她不過隻是替身而已,有什麼值得驕傲的,美眸裏閃過一絲厭惡之情,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皇上駕到——”
一聲通報,身後的宮女臉上帶著笑意,退出殿內。
韓景肖走了進來,桃膠立馬欠身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起來吧。”韓景肖大手一揮,神情緊緊注視著麵前的桃膠,好像瞧見了宋書清的影子,兩人始終分別太久了。
桃膠身著單紫色的翠煙衫,身披淡淡白色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在紅色燭光下,即若凝脂,神情嬌羞帶著一絲對於韓景肖的恐懼,讓人看起來楚楚可憐。
美眸裏還沾染著幾分水霧,薄唇紅潤微張。
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韓景肖隻是坐在主位上一直瞧著麵前的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暗自捏緊了扶手。
半個時辰過去了,依舊是如此的情景。
桃膠站的腿都累了,小聲地喚道:“皇上……,時辰已經不早了。”
她的話語,瞬間將韓景肖打醒,這時他的眸子像是變了一種神情,瞧著眼前的人,神色淡然,說道:“你倒是有心。”
這句話也聽不出是貶義,還是誇獎。
桃膠不明所以,皇上來不是為了……難道兩人就要在這裏這樣互相對望一夜嗎?
實在讓人想不明白。
韓景肖抬起某瞧著眼前的人,過了一刻鍾,然後起身離開了。
桃膠瞧著韓景肖消失不見的背影,微垂了眼簾,不做聲,默默的摘下頭上的裝飾,換下衣物,坐在床榻邊,微微出神。
曜日國徹底迎來了三伏天,宋書清昏迷的日子已經有些長了,她覺得時候要告知翟延了,隻是沒想到,床榻下那隻侏膨蝰竟然爬了出來。
宋書清在睡夢中被臉上傳來濕漉漉的觸感驚醒的,靈敏的反應一把抓住七寸,蛇在她手裏徹底變得乖巧起來。
安靜的躺在她手心裏,也不動彈,看起來奄奄一息。
褐色的外表看起來就很不喜歡,宋書清抽出匕首,在自己的拇指上輕輕劃開一道口子,鮮血瞬間湧出,手心裏的侏膨蝰像是聞到了什麼東西,立馬爬到她的傷口處,貪婪地吸食了起來。
過了一會,宋書清瞧著蛇的肚子微微鼓了起來,抓著它放在床榻上,包紮了傷口,如果不製止,她覺得這小東西恨不得把自己吸幹了。
外麵的已經夜深了,宋書清困意席上腦海,昏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她聽到殿內有說話的聲音,很吵,不耐煩的坐了起來,吼道:“什麼聲音這麼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