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肖冷漠的態度,跟先前判落兩人,宋書清低著頭,過了半晌,才緩緩說道:“如果我離開,你真的能放過我爹嗎?”
她要的是韓景肖一個肯定,而不是敷衍的態度。
若是她真的離開,宋掙還是被韓景肖處死了,豈不是這一趟就白來了。
“我沒辦法答應你,但是你若現在不離開,你的命運就會跟你爹是一樣的。”韓景肖坐在主位上,黑眸裏的淩厲的態度,讓人心如刀割。
他修長的手指上在桌麵上輕輕扣動,眼裏閃過一絲極其陰冷的光亮,仿佛這一切本該就是如此,一切都是宋書清自願的,她就是那隻掉落獵人陷阱的兔子,無法逃生。
“韓景肖,你怎麼能著狠心?”宋書清忍不住嘶吼起來,她癱坐的地下,腦海中回想起陳貴妃話,現在的自己跟當時的她有什麼區別呢?
她緊緊住著胸口處的衣物,絕望的說道:“我用整個宋家來幫你坐上皇位,你現在卸磨殺驢,你還是個人嗎!”
韓景肖眼裏的寒光褪去,手指忽然停下了敲動的動作,薄唇翁動起來:“君王本就無心,你已經嚐試過一次,為何還會在這樣的地方摔倒第二次,為何不先從自己的身上找問題呢?”
聽到第二次的時候,宋書清猛然驚醒,腦海裏瘋狂思考著韓景肖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怎麼知道自己在同樣的地方跌過兩次。
第一次是什麼時候,是前世韓天澤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嗎?他為什麼會知道!
不可能——他一定是聽別人說過什麼。
宋書清吃力的從地下站起來,怒視著韓景肖,擦幹了臉上的淚水,心生怨念,惡狠狠的說道:“你說我若是死了,你還能活多久?”
果然她的話,讓韓景肖的眼神微微一變,她想要了自己的命?
寂靜的房間裏,宋書清冷笑一聲,朝著一旁的石柱子上跑去。
忽然她的手腕被韓景肖狠狠地鉗住,動彈不得,他的力氣很大,宋書清感覺自己的手腕傳劇烈的疼痛感。
她停下腳步,手腕上的骨頭被捏的已經沒有了知覺。
石柱子隻有兩步遠。
這一刻,宋書清對韓天澤身上的恨意,全部都轉到韓景肖的身上,在他抓住她手腕的那一刻,全都爆發了!
“怎麼?你就這麼怕你自己死了?”宋書清冷笑,這一刻頭腦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所有的思緒逐漸解開。
韓景肖一直沒有放開宋書清的手腕,皺著眉頭定定的望著她,深邃的眼眸誰也看不懂他在心裏究竟在密謀什麼。
“放開我!”宋書清大力的甩開了韓景肖的手。
兩人劇烈爭吵之中,她發現了韓景肖手腕上的有一處明顯疤痕,好像是長長的鞭打過,留下了一道駭人的永遠無法銷毀的疤痕。
她猛地抓住韓景肖的手腕,想要看清楚他胳膊上的傷痕,韓景肖眼神一變,大手緊緊製止住了宋書清的在自己手腕上的動作。
“你受傷了?”宋書清的手無法在向上移動一分,但是一道淡淡的疤痕依舊是暴露出來在她眼前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