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這,我們等會在進去吧!”這種是溫雅已經見多了,就沒覺得有些什麼奇怪。
隻是想著身邊這位可是從未見過的,進去怕衝撞了她,隻好小聲的勸阻著。
“啊——啊——嬤嬤。”院內的聲音越來越大。
宋書清冷笑一聲,既然讓自己遇上了她到是要瞧一瞧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無礙,我倒是也很想瞧瞧你們曜日國的欺軟怕硬是什麼樣子的。”宋書清說完,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雖然她見過不少極其殘酷的刑罰,但是眼前的畫麵還是忍不住讓她倒吸一口冷氣。
女子隻穿一身白色的貼身衣物,手腳反綁整個人吊在一處木樁上,太監手裏拿著鞭子狠狠地抽在奄奄一息的女子的身上。
還時不時在一旁的水缸裏沾水,水上漂浮著一些還未徹底融化的鹽快,沾染了鹽水的鞭子抽打在身上格外的刺痛。
她前世臨死前不是沒有嚐試過,她還記得宋書引揚起鞭子的時候,臉上那種得意洋洋的笑容,神情透露出大快人心的感覺,每一鞭子落下來,她的笑容就加深幾分,最後,嘴角都快要裂到耳後。
木樁上的女子基本已經是氣進多出少,再打下去一定會鬧出人命的。
一旁坐著的木椅上坐著一個年長的嬤嬤,發現了宋書清的身影,抬起手,冷聲製止了太監手裏的動作。
“你是誰?”嬤嬤打量著宋書身上的衣物,並不是後宮娘娘所穿著的常服,看來應該不是宮裏的人。
溫雅瞧著宋書清薄唇微張,立馬小聲提醒道:“宋小姐,那位是宮中最年長的嬤嬤,先皇後在世的時候,她就在這宮中了,一直是調教宮女的,做事心狠手辣,別看她年紀大了,到是頭腦很清醒,小姐……您還是別管閑事了,這要是傳到皇後娘娘的耳朵裏一定會懷疑您的身份。”
一句話,讓宋書清猶豫下來,溫雅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若是她今日管了閑事畢竟會穿進文可兒的耳朵裏。
那豈不是在她眼前賣慘的事情全都白做了,隻是瞧著眼前這個宮女氣若遊絲的樣子又十分可憐。
左右為難,她捏緊了手帕,瞧著嬤嬤眼前不善的嬤嬤,忽然,說道:“奴婢是新進宮伺候君王身邊的宮女,君王讓奴婢來跟著嬤嬤學習一下宮中規矩。”
宋書清最終還是忍了下來,眼神卻一直看向木樁上的女子,突然,被反綁的女子睜開了眼睛。
兩人四目相對,宋書清愣住了,女子的白眼球充滿了血跡,她一眨眼,鮮紅的血液從眼眶裏流落出來,但是她卻能感覺到女子的無助,她烏青的薄唇微微張開,好像在說救救我,我不想死。
可是……宋書清應該怎麼辦?
她在腦海裏快速的想著辦法,可終究這是在曜日國,說的好聽,她是來逃難的,說的不好聽她現在跟質子又有什麼區別?
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