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清冷哼一聲,嘲諷道:“那小女可真是倍感榮幸。”
兩人在路上走走停停,忽然宋書清的眼神看向了一旁攤子上的一根簪子,雖說顏色已經有些暗淡,但是上麵雕刻的鳳凰卻是像極了韓景肖送於她的那根。
翟延見人停下腳步,順著的她的視線看過去,便發現宋書清正望著一根已經有些發舊的簪子看得出神,便是上前一步拿起簪子問道:“老板,這跟簪子多少錢。”
“這位公子眼光真好,這可是從北方流過來的,據說是皇室之物,隻需要一錠銀子。”
攤販故意賣弄玄虛,說的也不知道有幾分真,翟延也沒仔細考慮,既然宋書清喜歡,就買給她,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攤子上。
攤販的臉笑的都皺在一起了,接過銀子,連忙說道:“謝謝公子。”
宋書清這才反應過來,瞧著翟延手裏的拿著簪子遞了過來,她眉頭緊皺,不悅的說道:“我什麼時候說要了?”
她真不想把這跟簪子帶在身邊,這樣隻會讓她想起韓景肖。
“本王瞧著宋小姐方才的眼神卻是很熾熱。”
翟延也不管宋書清同意不同意,就抬起手裏的簪子插進了她耳後挽著的青絲裏,跟她很般配。
“你幹什麼?”宋書清下意識抬手就要去摘下,翟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笑著說道:“本王覺得很好看。”
宋書清抬頭看著翟延的臉,對上了他的眼神跟自己對視著,在陽光下他越發的俊朗,眼角帶著笑意,無拘無束,一點都不像是這個國家的君王。
宋書清反應過來,抽出了自己的手腕,收起目光,心中有些異樣,轉身快步向前走去,翟延失笑追了上了。
“宋小姐,不知你們昭元國的集市可是有這麼繁華熱鬧嗎?”翟延瞧著宋書清淡淡問道。
宋書清實在不想理他,隻顧著低頭走路也不說話,心裏卻暗自對比起來,不得不承認曜日國確實總體來說要比昭元國的發展更好一點。
昭元國隻不過是算是地大,卻是物薄,曜日國卻是恰恰相反。
兩人走了一會,宋書清便覺得有些累了,現在正是午時,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就算是撐著傘宋書清還是感覺到後背的衣物已經濕透了。
“我累了。”宋書清停下腳步,不願再多走一步,平日裏她很少這樣在外麵閑逛,這忽然多走了兩步,便是覺得腿酸腰痛的。
翟延瞧著宋書清,語氣放軟了幾分,說道:“再走幾步,前麵便是一家酒樓,用過午膳後再回去也不遲。”
宋書清向前望去,果然有一家酒樓,赫立在眼前,隻好繼續走了起來。
她總是不自覺地把翟延跟韓景肖影子重疊在一起,有時候就連她說出來的話,總覺得好像是在說給韓景肖聽得。
她後知後覺,剛剛那三字說出口的一瞬間,帶著些許不該存在的感情在,隻是習慣了韓景肖在她身邊,可卻忘了現在在她身邊的人是翟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