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的韓府之中,皇上被韓景肖送到了宮外頤養天年。
“太皇上,最近宮中可是發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張公公站在一旁,臉上帶著笑意瞧著身邊的太皇上,緩緩地說道。
“哦,說來孤聽聽。”太皇上臉色看起來些許紅潤,並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李公公立馬說道:“太皇上,聽聞宋府的宋書清成為了叛國賊,跟著曜日國的使臣一起逃跑了,現在宮中大亂。”
“還有這等趣事?”皇上笑出了聲,渾濁的瞳孔看著天,半晌才又說道:“肖兒可是要領兵去捉拿那宋書清?”
李公公一愣,有些詫異,“太皇上您怎麼知道?”他還未說出來,麵前的人已經才出來,這也太厲害了。
太皇上一笑,“看來昭元國注定最近幾年都不會安靜嘍。”
聽聞他的話,李公公心中瞬間明了,好像知道了為什麼太皇上要裝病,早早的將昭元國交付於韓景肖的手上。
“可是……太皇上,若是皇上真的將宋書清放了,可是怎麼辦?”
李公公有些著急,若宋書清的真的叛國賊,她知道的秘密可是真的不少。
太皇上嘲諷一笑:“肖兒定不會抓她回來,他不舍得,昭元國啊,要大亂,現在將人送到曜日國才是最好的選擇啊。”
李公公不解:“太皇上,可是……”
“罷了,你進宮告訴肖兒,人已經到了。”皇上冷笑,恐怕對昭元國虎視眈眈的並不隻有曜日國。
雖然李公公並不知道太皇上的意思,但依舊還是急忙進宮了。
第二日的清晨,城外聚集了一千多名侍衛,韓景肖穿著一身墨藍色的宮服,騎在馬上,寒風拂過他冷冽的側臉,又增加了幾分硬氣。
“皇上……還是讓大將軍去追吧!”馬公公在一旁勸阻。
可是韓景肖心意已決,並未接話,就在啟程的那一刻,身後傳來了聲音。
“皇上,請留步——”宋掙年紀已經過了花甲,騎著馬,快速的追了上來,也真是難為他了,馬還未停好,宋掙已經下馬。
“撲通”一聲跪在地下。
“皇上,老臣求您繞過罪女一條性命。”宋掙低著頭,韓景肖的黑風在原地拓步,馬上的人冷眼俯視著跪在地下的人。
“皇上——”宋掙見人並不做聲,提高了音量,“臣願代替罪女一死,隻求皇上能夠饒過罪女一名。”
宋掙最終還是賭上了他的性命,他眼裏泛著淚光,歎息著。
“啟程——”韓景肖高喊一聲,千名士兵騎著馬離開了,他並沒有給宋掙任何回答。
等到所有人離開了,馬公公急忙攙扶起跪在底下的宋掙,小聲歎息,“國師,您先回去吧。”
宋掙始終望著韓景肖離開的地方久久無法回神。
翟延帶著宋書清一路南走,始終沒有追上大部隊的步伐,三日沒停歇的騎馬,別說是人了,中途已經換了三匹馬了。
宋書清氣若遊絲的看著翟延,緩緩說道:“我們已經跑了這麼久了,還需要多久?”
她實在堅持不住了,恐怕不被人抓到也要累死在途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