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肖現在沒辦法護住宋書清,倒不如推開她,至少翟延現在不會傷了她,隻是時機成熟了,怕宋書清也不會在信他辦法了吧。
彎月掛在天上,宋書清離開了東宮,但是她卻無處可去。
依雲閣變成了空閣,她不願回去,就算是擔心又有何用,她一個人難不成要跟整個曜日國抵抗。
但是她從未想過韓景肖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離開東宮,始終一句挽留的話都沒說,難道他真的要為了自己的皇位舍棄她嗎?
不知不覺中宋書清來到了桃花宮外,這裏已經被封宮了,沒有入住的妃子。
她躍過宮牆,此時的桃花在一場大雪後紛紛凋謝,變得毫無生機,整個殿內死氣沉沉,如同與外界的世界陰陽兩個。
她推開門殿內的門走了進去,屋內還殘留著淡淡花香,夾雜著血腥味。
宋書清點燃一旁未燃燒完的紅蠟,照亮了整個宮殿,陳柔的屍體早就被人處理了,但是腳下的褐色的毯子上還殘留著大片的幹枯的血跡。
第二天清晨,太陽初升,宋書清還未清醒,她竟然坐在桃花宮的殿內就這麼睡了一晚上,便聽到了院內傳來細小的腳步身。
她立馬警覺起來,坐了一晚的雙腿變得有些麻木。
她剛要起身,一個踉蹌,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手臂被人穩穩的攙扶住。
宋書清看清了身邊的人後有些失落,她以為是韓景肖,但是出現的卻是翟延,真是陰魂不散,轉身就要離開。
“宋書清,韓景肖已經放棄了你了,你還留在昭元國有什麼意義?”翟延冷嘲熱諷。
宋書清腳下步伐一頓,身體微微僵硬,她捏緊了手心,長長的指甲狠狠插進手心的肉裏,可是卻完全感受不到一絲痛。
“翟延,你知道在我心裏每當想起一個詞就能出現你的臉嗎?”
宋書清停下腳步,回頭望著身後不遠處的人,緩緩說道:“厚顏無恥。”
翟延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的更加開心,磁性的聲音一時之間彌漫了整個桃花宮,過了半晌,他才淡淡說道:“多謝誇獎。”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親手殺了你!”
宋書清對翟延恨之入骨,如果他不出現,韓景肖的秘密就會變成陳年舊事,隻是她永遠不會知曉,也不用如此傷心。
可是偏偏翟延就要說出來,還是在她耳邊,然後將赤裸裸的事實擺在她眼前,強迫她看著她。
“隻要你活下來,我自然可以答應你。”翟延此時已經完全的優勢方。
宋書清轉身無視身後的人,快步離開桃花宮,可是剛走出去,迎麵一群侍衛用長槍指著她。
“來人,把這個叛國賊拿下!”是嫻妃,她一臉嚴肅的看著麵前的人,大聲的命令身後的侍衛。
宋書清皺起眉,看著眼前的人,冷聲說道:“誰敢動手!”
她高舉手裏的玉佩,上麵刻著一個肖字,見字如見人,侍衛一時之間不敢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