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聞言並不做聲,也不說是答應還是沒答應,朝著禦書房內走去,韓景肖跟了進去,禦書房內隻有他們兩人。
“韓天澤的事情既然是你發現的,朕想問一下你是如何打算的。”皇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韓景肖上前一步,說道:“父皇,兒臣到是覺得隻需要逐出宮內,並不需要殺了他。”
先前已經答應了陳德留下韓天澤性命,既然說了就要做道。
皇上聞言,點了點頭,“你安排吧,朕也老了,很多事情你已經完全可以接手了,不要讓朕失望。”
兩人正在書房內交談著,鳳凰宮內陳貴妃聽聞道韓天澤逼宮失敗了,整個人麵色慘白,顧不得現在已經是深夜,換下衣物朝著禦書房前去。
“陳貴妃請留步。”
李公公攔住了陳貴妃的步伐,說道:“娘娘您就別進去了,皇上現在正在氣頭上,您進去還不是給自個找罪受嗎?”
陳貴妃一把推開擋在麵前的李公公說道:“本宮要見皇上,澤兒一定是被人慫恿的,他一定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屋內的兩人也聽見了門外陳貴妃的吵鬧聲,皇上不悅的氣的拍了一下桌子,低聲說道:“沒用的廢物,讓她進來吧。”
“是。”韓景肖欠了欠身打開了門,陳貴妃一下子就撲了進來,他側身躲開,陳貴妃整個人趴在地下,頭上的簪子歪七扭八,爬到皇上麵前哭的梨花帶雨說道:“皇上,您明察秋毫啊,絕對不是澤兒的問題,一定韓景肖,對肯定是他背後搞鬼!”
都這個時候了陳貴妃還不認錯,皇上不耐的一腳踹開眼前的人,眼神變得陰沉冷漠,沉聲說道:“朕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嗎?”
“不……不是這樣的。”陳貴妃到死都不會相信韓天澤失敗了,怎麼會能,“皇上您要相信澤兒啊!他是您從小看大的,他的性格您還不知道嗎?”
皇上冷笑,說道:“正是因為朕從小將人看大,所以才會這麼了解他,從今後你也不是貴妃了,打入冷宮,留你一條狗命,韓天澤除去皇室名號,永生不得進京。”
陳貴妃癱坐在地下,整個人麵色慘白,像是呆住了一般,搖了搖頭。
“不——”她撕心裂肺的吼著。
“來人啊,把這個瘋子給朕帶下去。”
要不是看在陳德的麵子上,逼宮可是殺頭之罪,現在能夠留他們母子二人一條性命已經是皇上最後的底線了。
冷宮內,陳貴妃似乎還有沒有從這件事情醒來,坐在破破爛爛的木椅上,身邊連個伺候的宮女都沒有了,身上的錦緞早就換成了麻衣,頭發淩亂的散在肩後,平日裏囂張跋扈的樣子全然消失不見,似乎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
忽然院子外傳來腳步聲踩著枯樹枝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緊接著木門被推開了。
陳貴妃慢慢地回神,看著一名衣著華麗的身影走了進來,便聽見一聲輕笑,“姐姐可是怎麼落得這樣的地步,好是狼狽呢。”
陳貴妃失去了鬥誌,看著走進的嫻妃,眼神變得灰暗,說道:“韓景肖坐上皇位早晚也會殺了你,不用在我這裏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