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肖伸長胳膊,桃花將外衣替他解下來,放到一旁,韓景肖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淡淡說道:“是人就會有私心,孤去邊境也不是為了打探敵情。”
馬公公瞬間明白,直呼了三個妙啊,有些欣喜回道:“太子殿下這招可真是太妙了,既能穩定住陳德,還能去邊境捕獲士兵的心,簡直就是一石二鳥啊。”
馬公公激動地說話語氣都大了幾分,韓景肖笑著搖了搖頭,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距離皇上昏迷已經三天過去,可是毫無蘇醒的跡象,宋掙愁的很,在宋府裏來回踱步,宋書清看著頭暈便說道:“爹,您別轉了,女兒看得頭暈。”
宋掙停下腳步,深歎一口氣,有些無奈的坐會道椅子上,低聲歎氣道:“皇上已經很久沒上朝了,現在宮裏大亂,爹怕威脅到咱們宋府啊!”
“哦。”宋書清淡然的點了點頭,繼續品嚐麵前的果脯,淡淡說道:“快了,就快了,爹您不用著急,不是還有女兒嗎?”
宋掙望著宋書清一臉不著調的樣子,擺了擺手:“什麼快了,清兒你可別亂來。”
宋書清總是不按套路出牌,次次都擦著危險,宋掙真是提心吊膽,若是沒了宋府的庇護,不僅僅是她,就連還未到一歲的宋雪陽都要受到牽連。
可他還隻是什麼都不懂的孩童,怎麼能這麼殘忍。
宋書清放下手裏的果脯,接過翠玉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指,沉聲說道:“爹,您放心吧,我有分寸,再說了皇上隻不過中……”
“嗯?”宋掙眼神猛然瞧了過來,定定看著宋書清,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宋書清的聲音卻戛然而止,眼神有些縹緲,隨處亂看,心虛的打哈哈,擺了擺手,“沒什麼爹,我有點累,我休息去了!”
說完便起身倉皇而逃,翠玉看了一眼發愣的宋掙,低聲說道:“那奴婢也告退了。”然後小步接著去追宋書清。
“嚇死了,嚇死了。”宋書清拍著胸脯,直到離開了前廳才長舒一口氣,要是剛剛說漏嘴了,宋掙定然是要懷疑韓景肖了。
“小姐!您等等奴婢啊!”翠玉的一路小跑,因為衣物的限製隻能一次邁一小步,定然是追不上的。
宋書清停下腳步,等著翠玉追上來。
“呼呼呼——”翠玉喘著粗氣,腿腳有些發軟,“小姐,您怎麼突然跑的這麼快。”
宋書清睨了她一眼,沒好氣的想著,再不走就被拆穿了,等死嗎。
翠玉見她不說話,又問道:“小姐……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事。”宋書清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翠玉你說如果打仗會危及到多少百姓呢?”
她自小生活在高爵顯位的生活中,自然是體會不到那些死於戰爭中的百姓的家庭痛苦,若是真的打起來,恐怕受傷的還是翠玉家裏那種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