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鬆白抿了一口茶說:“對方也沒有擺什麼架子吧,時間還沒到,約定的時間不遲到,也就不算失禮,兩位是來的早了。”
聽到她這麼一說,瘦子有點兒不滿意,掃了她一眼:“公子這話說的有意思。”
司徒鬆白輕輕笑了笑:“有意思嗎?我都沒有覺得,我這個人一向無趣,您還是頭一個說我有意思的人。”
瘦子的臉色頓時有點難看,似乎還想說什麼,胖子擺了擺手說:“沒事,不著急,我們也是擔心出問題,想看到對方的東西。
聽說這次東西不錯,我們也聯係了幾個買家,都很感興趣,這一筆掙到了錢,也肯定少不了公子裏的。”
司徒鬆白淺淺的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應該是我恭喜二位才對,如果買賣能夠達成,二位得到的傭金也少不了。”
胖子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低頭喝茶,不再多說什麼。
宋慶夫在一邊冷眼旁觀,先頭直冒冷汗。
在他的印象當中,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驚龍宮的人說過話。
之前那一次,司徒鬆白對人家也算是客氣,這一次是怎麼了?
他都能夠感覺得出來,這裏頭帶著一點情緒。
他忍不住低聲咳嗽,以示提醒,但是司徒鬆白根本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屋子裏誰都不再說話,氣氛實在有點兒尷尬。
過來一會兒,總算是停聽到門口馬車聲響。
宋慶夫忍不住從窗口看下去,果然看到蘇南衣和雲景到了。
但是他仔細看了看,卻沒有看到夏染。
他有點納悶,心裏有點不好的預感。
夏染沒有來,這是怎麼個意思?Μ.xlwxs9.comg
宋慶夫快步走出門去,在走廊裏堵住了蘇南衣和雲景。
蘇南衣一看到他,心裏頓時一陣冷笑,這老家夥一貫愛用陰損歹毒的手段,表麵上看起來可是人模狗樣的。
“怎麼是你們倆?”
蘇南衣左右看了看,假作不知的說:“你是在和我們說話嗎?”
宋慶夫簡直要氣笑了:“不然呢?難道這裏還有別人嗎?”
雲景微微眯了眼睛,盯著他說:“本王真是孤陋寡聞了,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京城裏這麼和本王說話!
別說京城了,就是離開這裏,一些番邦大吏看到本王也得恭恭敬敬,倒是不知道,你一個茶樓的夥計,哪裏來的這麼大的底氣?”
以前宋慶夫的注意力隻在夏染的身上,也記得夏染曾經和蘇南衣一起來過,可他對雲景的印象,還真的不太深刻。
現在聽雲景自稱本王,他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他再次仔細打量這兩個人,正想要說話,蘇南衣冷冷地說:“滾開!你還沒有在我們麵前說話的資格!”
宋慶夫老臉一紅,自從他在司徒家任管事以來,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羞辱過,他站在原地沒動。
蘇南衣冷笑了一聲,後退一步,雲景輕輕地攬住她的肩膀,站在走廊中大聲說道:“這是怎麼個意思?司徒公子是要毀約嗎?”
司徒鬆白在房間裏聽到動靜,其實她之前就已經聽到了。
她也是想給宋慶夫一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什麼人能碰,什麼人不能碰。
這幾年她早就看宋慶夫不順眼了,這老家夥仗著司徒家的勢,整天趾高氣昂,鼻孔朝天,好像沒有什麼人能被他放在眼裏。
可笑他活了大半輩子,卻不知道民不與官鬥。
商家再富,哪怕是財富再多,富可敵國,其他的方麵也抵不住國家。
隻要權力和國家想要置辦你,那沒的說,一聲令下,誰也扛不住。
她今天就是要讓這老東西明白明白,這個最簡單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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