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道,這樣的好事兒都讓司徒鬆白給攪了!
誰知道她明明在莊子上呆得好好的,突然就又回來了,她司徒德誠的前妻所生,是嫡女,雖說不能接管生意,但總歸是要備一份嫁妝的!
柳姨娘也有自己的女兒,平白無故的要分出一份兒來,如何願意?
更何況,她的女兒司徒若晴,是忠情戰王的,一直被當成司徒家嫡出小姐養,為的就是將來能做戰王妃。
那現在司徒鬆白回來了,手裏竟然還有什麼信物,說是她死的那個娘,當初給她定下了親事,未來夫婿就是如今的戰王!
司徒是嫡女,還是信物在身。
那她的女兒又算什麼?
柳姨娘從一開始,就把司徒鬆白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恨不能活撕了她!
為此,就定了一條毒計,在她與戰王訂婚的那日,扣押下她的貼身丫環,還斷了一根手指,派人送去給她。
司徒鬆白怎麼可能忍得住,當即就返回司徒家。
那種場合之下,司徒鬆白匆忙回來,後果可想而知……
聽到柳姨娘的話,司徒鬆白不但沒放手,反而手起刀落,把劉嬤嬤的另一隻手也廢了。
劉嬤嬤又是一聲慘叫,直接暈了。
司徒鬆白拿出帕子,輕輕擦著刀刃,這才緩緩說:“司徒家的規矩真是讓人不敢恭維,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姨娘對著嫡出的千金大呼小叫了?”
柳姨娘臉色鐵青:“你……”
“本小姐是嫡女,正室所生,我母親縱然不在了,也是這府裏的主母,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妾室,男人的玩意兒,也配和本小姐你你我我?”
“老爺,你看她!”柳姨娘紅了眼,委屈至極。
“逆女,逆女!你胡說八道的說的什麼混帳話?我問你,你為何要欺負若晴?害得她在人前出醜,你這麼做,可曾顧及她的名聲!”
“名聲?”司徒鬆白輕笑,“我的性命,還比不上一個庶女的名聲?是不是本小姐心腸太好,讓你們都忘了,這府裏誰是嫡,誰是庶?”
司徒德誠臉上火辣辣,像被打了耳光,眼底泛紅地盯著司徒鬆白。
這個女兒……實在和那個死去的女人太像了!
為什麼,之前明明把她養成了柔軟可欺又愚蠢的性子,怎麼突然間就成了這樣?
“你……”司徒德誠正想忍不住喝斥,一道清悅的女聲打斷他。
“妹妹!”
司徒若晴從屋裏出來,她穿著一身白衣,烏發披散,沒有任何首飾,小臉蒼白,嘴唇也是淺粉色,未施粉黛,在火光裏柔弱得像一朵白蓮。
“晴兒,你怎麼出來了?”柳姨娘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大夫說了,你身上有傷,要好好養著。”
司徒若晴目光盈盈,“娘,妹妹來了,我怎麼能歇得住?”
她聲音柔軟又充滿心疼:“妹妹,今天的事我不怪你,真的,是我自己沒有站穩,隻想著為妹妹訂婚開心,才跌到湖裏的……爹爹,你也不要怪妹妹了,我真的沒事!”
她說著,大眼睛裏滲出淚來,晶瑩的淚珠掛在睫毛上,楚楚可憐。
司徒鬆白那時候真剛硬啊,也最容易吃這種虧。
她當即就翻了臉,痛打柳姨娘和那個假惺惺的庶妹司徒若晴。
柳姨娘生的那個庶子也跑來幫忙,讓她一下子就廢了子孫根……
當時的情況雞飛狗跳,司徒鬆白就像是瘋了一樣。
直到司徒德誠大聲叫著,要把她趕出去,司徒鬆白才冷聲問:“把我趕出去?應該出去的人,是你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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