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咬牙切齒,可轉念一眼又不解:“可我們在小木屋也沒有瞧見別人,難道是他自己……這不可能吧?誰會樂意變成這樣?”
雲景若有所思:“也許並非是樂意,而是不得已。”
“不得已?這……還不如來一刀的痛快。”
蘇南衣歎口氣:“並非所有人都有勇氣去死。得過且過,很多人想盡辦法都要撐著一口氣。”
夏染啞然。
“或許,”蘇南衣看向屋子的方向,再次語出驚人,“他在做這種選擇的時候,已經差不多算是個死人了,這麼做也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雲景一錘定音:“不管他是怎麼回事,事情已經如此,這也不是他可以禍害別人的理由,既然他是夏家的人,那就先把蘇家的事情解決掉,說不定,會引出他背後的人。”
蘇南衣讚同:“我也是這個意思。能把他變成這樣的人,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此時有人來報,說是有事要和雲景說。
雲景匆忙離開,隻留下蘇南衣和夏染兩人。
夏染立即問:“夏家的人,你認識嗎?”
“認識,我正想跟你說,他就是夏濤。”
夏染霍然睜眼:“怎麼可能?當初得到消息,不是說他已經……”
他又恍然大悟:“啊,難怪你剛才說,他在選擇變成這樣的時候,已經算是個死人。那也就是說,是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把他變成這樣,從一開始,就是想用他來針對蘇家,或者說……針對……你,或者雲景?”
“是,從邏輯來說,是這樣的。”
蘇南衣心情有點沉重。
“那你有什麼打算?”
“就和雲景剛才說的一樣,找到幕後的人,揪出來,看看究竟是誰。”
夏染沉默了一會兒,見她臉色不好,岔開話題:“你們呢?昨天晚上的收獲如何?那個姓朱的,有什麼問題嗎?”
“我們去了一趟,倒沒有發現什麼,就是覺得特別怪。”
夏染頓時來了興致:“哪怪?怎麼個怪法?說來聽聽。”
蘇南衣瞧著他八卦的眼神,沒好氣地說:“不知道,能說出來的話,我也就能想出答案了。”
“哎,你這人怎麼樣?我這麼辛苦,又冒著這麼大的危險,你那邊直接一個不知道就把我給打發了?不行,快點說。”
蘇南衣被他纏得沒有辦法,隻好把昨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夏染一聽朱家竟然有陣法,越發興致勃勃:“下次再去,帶我去吧?我也見識見識?”
蘇南衣還沒答應,有山莊的管事過來道:“二位,王爺請二位去前廳,有要事相商。”
兩人對視一眼,急忙匆匆趕過去。
到前廳蘇南衣目光一掠,發現桌子上還有杯茶,顯然人剛走不久。
想來,應該是剛才來送信的人。
雲景也沒有隱瞞,開門見山地說:“恐怕我們得立即回城了。”
“發生了何事?”
“剛才京城中傳來消息,有人被殺,再次驚動了京兆府。”
蘇南衣眉心急跳:“死的是什麼人?還是那種手法?”
“不是,”雲景搖頭,表情有些凝重,“死法還不知道,京兆府帶走查了,但死的人……是朱府的人。”
“朱府?”蘇南衣驚詫,“朱海良?還是他夫人?”
“都不是,是一個小廝。”
蘇南衣覺得不可思議,按說像朱府那種門戶,死個小廝也不算什麼,高門大戶,別說像在朝為官的人家,就像以前的蘇家,不過是商戶出身,也偶有家裏的丫環小廝死去的事兒。
像夏染家的老宅那邊,各房每年死個把下人也是常事。
但雲景的話,讓蘇南衣隱隱覺出了一絲不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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