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知道就好……”
兩人說著說著,聲音漸漸低了。
蘇南衣和雲景在暗中聽得分明,彼此對視一眼。
看這樣子,朱海良和他夫人之間的感情,倒不是作戲?
作戲做這麼多年,連貼身的傭人也能瞞過去,似乎不太可能。
但……凡事總有例外。
蘇南衣還是覺得有些點古怪。
雲景正想去窗子那裏,蘇南衣猛然拉住他。
雲景不解,蘇南衣指了指院子裏種的花草。
還是不明白。
蘇南衣拿出一包藥丸,藥丸是淡淡的粉色,在暗淡的光線裏閃著微光,還怪可愛的。
在雲景的注視中,蘇南衣彎腰,把那些小藥丸用力一灑。
小藥丸骨碌碌滾動,直向兩邊的花草。
花草叢寂靜無聲,什麼也沒有。
雲景疑惑的看看蘇南衣,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蘇南衣對他淡淡一笑。
就在這刹那之間,地麵上突然浮現幾道藍色光芒,微微閃動,忽明忽暗。
雲景一愣,蘇南衣扯著他的袖子,聲音極低:“走!”
轉跳之間,他們踩著過藍光浮現的幾個圖案。
如果之前蘇南衣對朱海良還有一點點的希望,那現在,是一絲也不剩了。
這就是一個陣法。
好好的人家,最多找些府兵家丁也就是了,哪有弄什麼陣法的?
兩人躍上房坡,倒掛在後窗上。
屋子裏燭影搖晃,朱海良夫婦還沒有休息。
朱夫人輕咳了一陣,氣息也很微弱,聽得出來是久病之人。
“官人,真是拖累你了……”
朱夫人語氣中滿是愧疚。
朱海良遞了杯水給她:“夫人說的什麼話?你我是夫妻,我就該尊你敬你,哪來的什麼拖累,這樣的話以後不必再說了。”
朱夫人沒接水,朱海良扶著她,手端著杯子喂她喝。
朱夫人抿了一口,微微皺眉,朱海良急忙問:“怎麼了?燙了還是涼了?”
朱夫人沒說話,閉著眼睛靠著床頭。
朱海良手忙腳亂,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又是往水裏放糖,又是拿了蜜餞,再次到朱夫人近前。
朱夫人睜開眼,就著他手裏的杯子喝了半杯水,這次總算是對了。
朱海良見她喝完了水,輕輕鬆了口氣,放下杯子給她把一顆甜梅的核取出來,才又小心地遞給了她。
然而,一入口,朱夫人又吐了出來:“這是哪家的蜜餞,好難吃。”
朱海良愣了愣:“這……不是之前我經常去的那家鋪子嗎?”
“絕對不是,是不是你不知道?”
“這次不是我買的,”朱海良聲音低低的,“這次我下朝急著去衙門,讓小廝去買的,大概是他不知道,或者沒有聽清,所以就買錯了鋪子。”
朱夫人看他一眼,手指輕柔的在他袖口上撫過,聲音也是柔軟的:“是嗎?最近衙門裏很忙嗎?”
“是有點……”
“忙得連給我買蜜餞的功夫都沒有了?”
“夫人,我……是我的錯,下次,下次我一定親自去,不會讓其它人去了。”
“嗯,那這些……”
“我,我拿去吃了。”
“那怎麼行?”朱夫人柔柔地笑了,“我都說了不好吃,你還要吃?我可不想讓別人以為,我苛待你。”
“怎麼可能?夫人是天底下待我最好的人了。”
朱夫人輕聲笑了起來,軟軟地在夜色中散開,“你知道就好。”
朱海良沒再多說什麼,時間不早,他起身撲滅了燈,屋子裏陷入一片安靜。
雲景和蘇南衣默契的一起離開,誰也沒有說話。
兩人一直到了無人處,蘇南衣才停住腳步。
雲景問道:“怎麼樣?你有什麼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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