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脫嗎?”薑妧眼含水光,捂著領口,瑟瑟發抖。
“脫。”於慕山簡潔道。
“這樣,不好吧?”
“不脫?行。”於慕山冷酷無情,宛如霸道總裁,“我來幫你。”
“別別別!我自己脫!”
薑妧咬著牙,慢慢解開外衣的帶子。
就在剛剛,她替於慕山擋下一擊,背後受傷,多了幾道猙獰的血口子。
於慕山當即發飆,冥貘們死得很慘很迅速。
解決完外頭的狀況,於慕山果斷扛她回屋,飯也顧不上吃,就要給她處理傷口。
但是,薑妧傷在後背,若要上藥,必然得把上衣脫幹淨。
兩人就脫衣服這個問題,展開幾回合的辯論,最終,薑妧輸了。
她也害怕有毒,或是感染發炎什麼的,立即上藥是最明智的選擇。
但到底是女孩子,薑妧母胎solo至今,還從未在男人麵前脫過衣服呢!她心虛地不行,咬著唇,悄悄看於慕山。
他眉頭蹙著,除了擔心和嚴肅,竟是一點多餘的情緒都沒有。
薑妧破罐子破摔,將上衣一層層地褪去,脫得□□。
她臉紅得要滴血了,拿起一截衣擺遮在胸前,盡管她是背對著於慕山的。
少女皮膚白嫩光潔,肩膀削瘦,骨骼勻稱。雖然年紀不大,但蝴蝶骨已經隱隱呈現出勾人誘惑的形狀,褪去的衣衫堆疊在後腰上,隔著薄薄輕紗,隱約能看出玲瓏的曲線。
隻是在這樣一個漂亮的後背上,卻布著三道血淋淋的傷口。
於慕山眉頭擰得更緊了,伸手沾了一點兒血,湊到鼻尖聞了聞。
他指尖說不上是熱是涼,激得薑妧輕輕打顫。
“還好,沒毒。”於慕山稍微鬆了口氣,拿起隨身攜帶的小瓷瓶,將其中藥膏混合,輕輕擦在傷口上。
薑妧倒抽了一口涼氣,哼哼唧唧道:“師叔,輕點兒,我疼。”
“忍一下,聽話。”
話音剛落,薑妧兀自紅了臉。
若不看畫麵,還以為是什麼不可描述的場景呢。
實在是有些羞恥。
男人的指尖在背上輕輕拂過,很快,羞澀感便超過了疼痛,薑妧緊張得嘴唇發抖。
她悄悄撇過頭,想知道於慕山是不是也一樣尷尬。
但是,她想多了。
於慕山尷尬……個屁!
他板著一張臉,眼中一點欲念都沒有,仿佛麵對的是一隻受傷的乳豬,而他,隻不過正在進行的情節工作而已。
你見過屠夫對待宰小動物留情的嗎?
沒有。
薑妧:……
嗬嗬。
這洶湧彭拜的挫敗感,你媽的。
隻需看他一眼,薑妧立刻超脫了,她甚至連前胸都覺得不用再擋了,盤腿便能坐化成佛。
虧她剛才緊張兮兮半天——鋼鐵直男滾蛋去吧!
雖然這麼想著,但當於慕山給她上完藥膏後,薑妧還是連番道了謝。
於慕山沒有回應,他舀起一大勺水,細細衝著手指。
薑妧利索地把衣服穿好,奉承道:“幸虧有師叔在,不然我自己上藥,怎麼都夠不著後背。”
將殘餘藥膏洗淨,於慕山才開口:“你不該這麼做。”
“什麼?”
“這裏的冥貘傷不到我,不需要你保護。”
從他話裏聽出了點兒嫌棄意思,薑妧撇嘴,悻悻道:“那你就當我是一時衝動。”
“當初在小蓮村,你不是躲在樹後麵,躲得挺好?”
“當初是當初,現在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於慕山抬起頭,眸光深邃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