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突然響徹一道慘叫,接著變成沉重的悶哼,最後隻剩下倒吸氣的聲音。
餘琬兒蜷成一團,她柔軟的肚子被晉承禦的限量版皮鞋招呼了三下,已經痛到吐血:“讓晉少夫人跪下親你的腳,嗯?”
“不……咳咳……不……”
餘琬兒疼得幾乎想立即死去,她忘記一點,雲淡雅這個賤人頭上還有晉少夫人的名頭,她就算要收拾,也要等到不是晉少夫人的那一天。
眼看著第四下要落在身上。
餘琬兒顧不得疼痛,跪在地上求饒:“晉少,都是我有眼無珠,是我的錯,”
旁邊的安伯特將一根嶄新的高爾夫球拍遞過來。
晉承禦慢條斯理地撫摸著球杆,緩緩朝餘琬兒遞過去。
剛才那兩名保鏢被打得頭破血流的情景,曆曆在目。
餘琬兒被嚇壞了,語無倫次地跪在地上磕頭,“求求你晉少,饒我一命,少夫人原諒我吧,真的,隻要你能原諒我,我的命就是你的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她哭泣著磕頭,臉上的妝容都花了,活脫是一個瘋子。
“少夫人,害你的人不是我,是那個謊稱丟藍寶石的,你放過我,我保證找到那個陷害你的人。”
雲淡雅看到眼前這副場景,心情莫名煩躁,“你說的話,能做到?”
“能做到,可以的……我都聽你的……”
她最不喜歡的是晉承禦總是動武,以勢壓人,甚至是把人逼到絕境。
“你能饒過她嗎?”雲淡雅扭頭望著晉承禦,“雖然她也挺可恨的,但殺了她,未免也太……”
“你在幫她說話?”
晉承禦看著麵前的女人,微微眯眸,剛才是她承認不喜歡餘琬兒,現在又要為其說話。
“剛才吃虧的人並不是我,而是餘小姐。我覺得你又嚇唬了她一頓,兩者應該扯平了。”雲淡雅解釋。
“嚇唬?”晉承禦不太喜歡這兩個字。
“晉少,少夫人說的都是真的,我一定會改過自新的,是我出的糗主意,現在都讓我自食惡果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雲淡雅偏頭看著餘琬兒的這副無助樣子,剛才她還囂張不已,現在主動認錯,她的心裏承受能力應該已經快到極點了吧。
畢竟也是沈老爺子的姘頭,這副樣子對要麵子的她來講,也算是懲罰了。
修長的高爾夫球杆依然抵在餘琬兒的臉上,隻要一下,以他的手勁,那張臉可沒辦法幸免。
“鬧了這麼久,我有點累了,回去麼?”雲淡雅主動抱住晉承禦的一根手臂,柔聲問他。
她不太想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麵前,雖然餘琬兒不算是什麼朋友,但也是相識的人。
何況餘琬兒應該是知錯了吧。
見晉承禦不動聲色。
雲淡雅上前握住他捏球杆的大掌,試探著往回微微一徹,感到他似乎是很聽從,她大鬆口氣,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來,趕緊對餘琬兒吩咐:“餘小姐,還不感謝晉少?”
餘琬兒如蒙大赦,頓時感激涕零。
隻是她跪在地上,一直都不敢起來,而且晉少手中那球杆也沒有收回的意思。也就是說,如果晉少不發話,她的下場一樣慘。
站在一旁的安伯特微微收住自己震驚的心情,他看了眼雲淡雅,有點不敢相信眼下這個結果。少爺發怒,從來就沒有收回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