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帖子,她基本全部都回絕了,隻接受了杜姯一人的邀約。
她現在要忙著練劍,忙著學習分析朝政之事,還要關心鷹門堂主那邊的動向,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沒時間和無用之人吃喝玩樂。
晚上剛用完飯,東方醉的飛鴿傳書過來了。
上麵隻有幾個字:【一切安好,念你。】
謝挽音拿著信,看了又看,最後給他回了一句:【一切安好,念君】
寫好後,抬眼看到雪球正在鋪著虎皮褥子的貴妃榻上打滾,心念一動,招了招手,喊道:“雪球,快來。”
雪球一躍而起,跳到謝挽音懷中。
謝挽音拿著雪球的前爪,在硯台裏麵沾了一點墨,而後在紙上按了一下。
上麵頓時出現一個小巧可愛的貓掌印。
雪球瞪眼看著自己的貓爪印,很是好奇,還想再去用爪子按一下,謝挽音抱住了它,點了點它的額頭。
“不準調皮。”
綠珠接過雪球,找了帕子和溫水給它擦腳掌,“王妃,奴婢第一次看到寫信還留貓掌印的。”
謝挽音笑而不語。
這個貓爪印,東方醉一定能看懂。
她正要收起狼毫,忽然想到什麼,慢悠悠問道:“綠珠,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帶給蕭之?王爺現在才走了兩天,信鴿兩個時辰就能把信帶到了。”
綠珠抱緊雪球,渾身緊張,別過臉,支支吾吾道:“我對蕭侍從沒什麼好說的。”
謝挽音似笑非笑地看著綠珠,“我上次看到蕭之身上掛的絡子,好像是你的手藝。”
綠珠耳尖通紅,急忙辯解道:“王妃,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教我怎麼殺人,我沒什麼好感謝的,隻好給他打了一個絡子。”
謝挽音長長“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啊……”
綠珠的臉紅得幾乎能滴血,“王,王妃……時間不早了,奴婢去給你準備洗漱用物。”
說完,抱著雪球火速跑了。
謝挽音低聲笑了起來,又在下麵加了一行小字:【問問蕭之,有沒有想念什麼人?】
此時的軍營,營帳外寒風四起,營帳內燭火憧憧。
蕭之站在營外的一個高石上,凍得發抖。
深更半夜,東方醉不睡,也不讓他睡,非讓他站在這裏等著收謝挽音的飛鴿傳書。
蕭之的臉都快被冷風吹麻了,終於等到鴿子在暗夜中飛來。
他欣喜地取下上麵的紙筒,抬腳去了東方醉的營帳。
“王爺。”蕭之在營帳外喊了一聲,掀開簾子進來了。
一股寒氣趁機湧入屋內,東方醉正看著玉佩出神,聽到聲音,火速收起玉佩,斜了來人一眼,“收到信了?”
蕭之莫名打了一個寒顫。
他剛才掀開簾子的瞬間,看到東方醉一臉繾綣地在看玉佩,表情猶如一個剛入愛河的毛頭小子。
窮凶極惡的斬玉閣閣主在睹物思人,還滿臉深情,真是驚悚。
他又打了一個寒顫,把紙筒遞上,“王妃的飛鴿傳書。”
東方醉接過,打開,看完後,麵上看不出喜樂。
掀起眼皮,開始上下審視蕭之。
因為練縮骨功的原因,蕭之的身材較為消瘦,這讓他看著格外清臒挺拔,頗有年少俊秀的風采。
蕭之覺得東方醉這樣的眼神,比殺氣還可怕。
他被看得頭皮發麻,小心翼翼地問:“王爺,是不是府裏出什麼事了?”
東方醉懶洋洋道:“你出來兩天,有沒有什麼話要傳給府裏的人。”
蕭之以為是什麼大事,長長舒了一口氣,認真想了一會,果斷回答:“沒有!府裏的動物有人照顧,不用我操心。”
東方醉揮揮手,“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蕭之“嗯”了一聲,剛出去,轉身又進來了。
“王爺,你明日寫信的時候給王妃說一聲,讓綠珠姑娘在府裏多吃點。就她那身板,一桶水都提不動,還一問正經地問我怎麼殺人,簡直可笑。”
東方醉斜了斜眼,淡淡道:“知道了。”
蕭之出去後,被冷風吹得一下清醒了。
他關心綠珠吃不吃東西做什麼?
一個大活人,還能餓死了不成。
正要回去讓東方醉不要寫了,走到簾子外,頓住了腳。
若是他來回出爾反爾,東方醉肯定又要暴怒。
算了。
隨便他怎麼寫。
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蕭之走後,東方醉捏著信,把謝挽音寫給他的六個字看了足足半個時辰,嘴角不停上揚。
這個貓爪印幾乎將他的心都融化了。
因為謝挽音曾說過,所有定情信物裏,她最喜歡的就是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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