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
我瞬間僵在原地。“你說什……”
“或者說不能,”幾乎悶得令人絕望,“為什麼‘不能’?”
“你隻不過是一位我很看重的學生。”我睜開眼,反手拍了拍他後背語調竟然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低沉,“我無法瞞住自己。
“隻是一句玩笑,你竟然也信?”
“你敢盯著我這麼說嗎?”他利落地單手放開筆記紙一次折痕,“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隻因為愧疚跟人品。”
“幹什麼你放……”
“你的‘補償’做不做數?”感覺右耳被紙對折蓋住,“第一天回來說過,我最想在飛機場幹的一件事——”
緊接著他一下側開我正麵,頭發掃過我的眼睛,耳郭外側一陣疼。
我盡量讓自己麻木得沒感覺,可我竟然在倒喘。
所有最後的刺探全都搏在了我一句話,值得嗎?
你怎麼就肯定我當時的回答不是應附同事?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呢,嗬嗬……
你敢?你在想什麼!
我一把推開他,頭也不回地走出去。旁人看我氣勢洶洶都不敢過來。我覺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的蒙騙,已經不想再去見他了,什麼都不想做了——
這個人,本就該從我的世界中消失!
“不,你討厭的是你自己。”
我一身戾氣一連步行2km,遠遠的看到了接客區,身後傳來夏綠的聲音,一身深綠夾克、牛仔褲,正在摘圍巾,“葉嘉誠啊,你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小家夥不在,跟他發生了什麼吧?”
管他,隻是沒帶出來。
“我在你臉中看出了深深的自我厭惡。哎,窗戶紙在還能擋,現在被他捅了,他都這樣明明白白,”對方推著行李上電梯,絲毫不理會我的表情語,“你還……”
“我就是很討厭他怎麼了!”我一甩臉才發現滿電梯人各異的眼神,“不好意思——我跟你說!”
電梯一到我出去後繼續吼,“給我把刀我立馬殺了他!快去!他在43號那裏不會走的!
“他人還被你丟你還記著呢,”夏綠也急得無奈,覺得他都想直接丟行李箱了,“我知道鬥不過偏執的你,但你還想讓他難過下去?”
感覺眼睛火辣辣的疲憊,我死盯著他。
“還想讓他脆弱得一點不剩,被死刑,或者莫爾維斯害死?他輪回前已經足夠不幸了,你難不成想親自把他推下十八層地獄不成了?!”
“讓他不辛去!!”我聲嘶力竭吼出聲,大口翻倒一陣陣悶氣,簡直了,此時的我像野獸一樣無恥,掉頭就走,“別跟著——”
“我”沒出口,才恍然留意到,一下生生定住了。
不可能,不可能。
我轉過頭,難以置信地盯著他。
“你,你……”
莫爾維斯、脆弱、輪回(我都不知道)、不幸……
震驚之餘,沒法再爆發一次,直接坐倒在地,還不忘瀕死求生似地盯著他。
“如果在信任的人麵前不那麼脆弱的話。”
“他受一次這樣的打擊,就會故步自封……到一生。”
夏綠放開行李箱,走過來伸手,“然而他沒有,認識你之後。”
“可以認為他是沒有了以前的記憶,可他作為靈魂回來之後,真的在故步自封嗎?”
我對眼前曾經的同事既熟悉又陌生。
“夏綠,”我就地緩過來,自己站了起來。
“所以不要再讓他受到這樣的打擊了,去救他;”
“你究竟是誰?”
“不要讓他一個人走在深淵裏,走在黑暗中,即使你做不到他所想要的,起碼也別忘了我們都曾說過——
以後有什麼事,找我好不好?
“別像我一直悔恨下去。”幾乎在自說自話,我認為他都不是在對我講話。
他抬手碰了一下深綠色夾克內側的一個扣子,熟悉的懸浮窗顯示在我麵前:
“代號xxx,聖使夏綠。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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