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日常(2)
3月11日周六
周末對我來說,與上學日唯一的差別就是能出校散心。要有什麼課題比較忙,我覺得與平時無異。
莫爾維斯的教學自由不是空憑,無論何時都有教師在,什麼時候都有課上,偶爾沒課也不妨礙學生們學習的自覺性,不懂的隨時問就行,節假日、周末都一樣,我還沒見過什麼時候它是關過大門的。
索漠會留在這裏,多久,我不知道,小布(替他)說他也沒打算
走。一切除了在大學裏,他的身份,時不時見不到他(收能量去了)以外,跟五年前沒有什麼變化。我對研究的態度也有轉變,本來什
麼事一定要做完,現在小漠的回歸讓我又像某段時期,時不時都想到他,也就會多見見他。
小布在我與索漠的傳信之間至關重要,她也跟著一塊兒開朗很多,也能積極與班上的同學們溝通了。當然,小漠有時也以“小布哥哥”的身份全體顯現露個麵,不出一天,他和本三(7)班的學生也混熟了,尤其與廖天塹成為了“生物競爭對手”,兩人每次比寫試卷往
往不分上下,總是其中一位生悶氣地來找我,我都有些哭笑不得。
“葉老師比最近更開朗了,不覺得嗎?”班上的女同學在課上討論問題時提到,正好我在不遠,“他一直對我們很好,不過現在
自己也輕鬆了很多,感覺更自然了。”
一切都在平靜而快樂的事情中度過,或許隻有我一個人的眼中,這條天降的既定軌道每一處都是述霧,向前跨一步才知道這一處是不是沒有斷掉。
今天有我的職位任務。
“職位任務”與工作任務”我是分開的,職位特指“聖使”。平時我的職任不多,但我今天一早起來,鬧鈴正好與信號鈴先後叫喚時,我還是愣了一下——起碼以前我不會有機會忘記我還是一位聖使。
信號鈴是指聖使接收任務時的提示鈴,它其實是一種先進的數碼芯片的功能之一。芯片可以安在任何地方。我放在手表的表盤內部(挺不容易),芯片就連接了手表,長按3秒會彈出透明懸浮窗,有許多功能可以選擇。這種芯片每位聖使都有一個。
“夜靈簫詮,男,17歲,因重傷校友而應逮捕,目標已追蹤,地點:莫爾維斯大學藝術部3樓畫室。”
校內的管理嚴格令同學們倍加留心自己的舉動,再者有人提議失心之舉若損傷於雙方不嚴重,可以不算,所以它也放寬了一些,比如重傷他人隻判夜靈而不是一票否決成惡靈。
校內的夜靈客觀上好處理,隻派兩位聖使就行了。“目標追蹤”是指他不能再移動,而不是你們詞彙中的“跟蹤”的意思。
我很快從宿舍出來與同伴會合後趕往目的地。藝術樓在圖書館後麵一棟,從西端趕往中央至少5分鍾。這時我沒來由地想,要是索漠看見了怎麼辦,於是我邊趕邊掏出手機撥給小布:
“小布,索漠告訴你他今天去哪了嗎?”
“沒有……他要去找你一定會跟我說的,今天他可能不在學校。”
那就好,掛斷電話也正好到藝術樓前了,我們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去。
“快,開顯現,你站崗吧。”同事說道。聖使工作是不能讓他人看見的,包括靈魂者,一個人負責站崗防人靠近,
另一個人負責銬押目標靈魂。
若開顯現發現有靈魂者,把他們引走就行。其實這也不一定,措施有很多種,現在這裏人少,不必太麻煩。
我在畫室後門外,可以聽到同事的聲音。剛才一進門,我們都發現了一旁被畫架打傷的學生,而簫詮隻能在原地待著。
“同學,不用好奇你怎麼動不了。”同事盡量放平語氣,“你得跟我走一趟,請你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