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戰戰兢兢”四個字來形容他們此時的心態,再恰當不過。
沒有看到秦玥兒,也沒有看到蔡叔和牛伯,再思及鐵青、杜構、大牛和六子四人的臉色,吳瀾的心漸漸揪了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來到寨門外,吳瀾停下腳步,沉默許久,等待許久,卻一直沒等到日思夜想的人出來,心中的那絲僥幸心理方才不存。
“有誰能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蔡叔在哪?”
“牛伯在哪?”
“寨主……在哪?”
環視如喪考妣的鐵青、杜構、大牛和六子四人一眼,吳瀾陰沉著臉接連喝問。
被吳瀾盯著的鐵青、杜構、大牛和六子四人,全都在喝問之下低頭垂首,不敢作聲。
“說話,都啞巴了嗎?”
吳瀾的聲音猛地提高,像一頭處於暴怒邊緣的凶虎在咆哮著。
“先生,”
從來都是渾不吝的六子再也忍不住了,抬起頭說道,“一個月前有人送信上山,然後寨主就帶著蔡叔和牛伯離開了寨子,回鹹陽去了。”
說完,六子閉上眼睛,擺出一副任吳瀾打罵絕不反抗的樣子。
“回鹹陽去了?”
“看來那個猜測多半成立了。”
聽完六子的話,吳瀾要是還猜不出發生了什麼事,可以做一塊豆腐出來拍死自己了。
若真是便宜老丈人病危,思念離家出走的女兒,出乎所有人包括嬴麒的意料,派人接回秦玥兒,吳瀾倒也不是不能接受這件事。
畢竟華夏子孫自古以孝為先。
但是,為何鐵青、杜構、大牛和六子四人會這般噤若寒蟬,像是在恐懼著什麼事情呢?
這個疑問浮上心頭,吳瀾立即沉聲說道:“還有什麼事,統統說出來,不要隱瞞,也不要避諱。”m.x33xs.com
六子聞言,眼皮睜開一絲縫瞄了一眼吳瀾,見吳瀾沒有發怒的意思,便喉嚨聳動一下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氣說道:“寨主留給先生的信被貴人毀了,毀信的貴人還說……”
“說什麼?”
“說先生應有自知之明,卑賤匪盜怎配得上天之嬌女,讓先生自覺些,以後老死在這兀墟山裏,終此一生都不要出現在寨主麵前,否則……否則必叫先生知道何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鼓作氣將這番話說完,六子的額頭已是冷汗連連。
在秦玥兒明確下令,命六子、大牛、鐵青、杜構成為吳瀾的家仆那一刻起,他們四人的性命便不再屬於他們自己,而是屬於吳瀾的了。
作為家仆的他們,卻沒能守護自家主君的東西,這是瀆職,更是無能!
一旦吳瀾要追究此事,都不用親自動手,哪怕隻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就可以讓他們慚愧自裁。
吳瀾卻沒有遷怒他們的意思。
一則他還不知六子等四人已成了他的家仆,二則他本就不是那樣刻薄的人。
“貴人?”
吳瀾隻冷笑一聲,眼中殺意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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